找到尸首,兴许、兴许是被野兽叼走了。”
“混账!”一摞奏折劈头盖脸的砸下,乾元帝怒不可遏,“朕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这么办事的?兴许?什么兴许,朕说过死要见尸,没见到尸体就不算死,说了多少遍你们才能记住!”
奏折外面是硬的,砸下来的时候棱角磕到了额头,鲜血顺着眉毛低落进眼睛里,死士跪着不敢抬手去擦,只一遍遍的认着罪。
乾元帝如同暴躁的老虎,在御案后面焦躁的来回踱步,世人都以为他不敢杀沈卫,都觉得沈卫是镇守北疆的神。
可他是天子,天子是什么?天子才该是天下百姓的神。
眼中闪过狠厉,他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眸森然的朝死士看去:“继续找,哪怕只剩骨头,我也得亲眼见到才行。”
“是。”
死士退下,地上杂乱的奏折被一直苍白的手拾起,手腕往上是如黑夜一样的布料,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桑木,将所有奏折捡起,漫步走到御案前,将奏折放好。
对上乾元帝的焦躁,发出了一声嗤笑:“你在害怕?”
“朕怕什么。”乾元帝不承认。
桑木的嘲笑之意更甚:“你在怕沈卫没死?你怕他回来?怕他昭告天下你的劣行?”
“朕没有。”
“你有,”桑木粗嘎难听的声音拆穿着他的虚伪和谎言,“宁国百姓有多憎恨北疆人,就有多崇敬将军府,沈卫戍北二十余载,他是百姓心中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