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自然是班超,班大人啦!”
“班超也算大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班超现在是越骑校尉郑众亲命的军侯,领我们新安营!”
一时间,雁门的军营传遍了增设新安营的消息,班超也成了雁门军营的口中谈论的人物。
黄昏,晚饭时分,班超与沈祥在军帐中商议如何整训新安营。
沈祥道:“营中人马从前多为悍匪,若不调教,只怕早晚生出祸端。”孔祥广也认为当前最主要的是先整肃军纪。
几人说着话,赵森带着几个人到班超帐中。
“班大人!”
“你急冲冲的进来,有何事?”
“大人,越骑营的人欺负咱们,说好了宰马肉,却给咱们吃粟米粥。我向他们讨要军粮,他们说,你们吕梁山的土匪不是在河里摸了鱼吗,自己可以做烤鱼!你说他们说的是人话吗!”
班超闻之,甚为震怒,道:“随我来!”沈祥、薛五、孔祥广随之出了门。
班超带着众人到了后厨,见众士兵在分发马肉,问火头:“为何不给新安营的士兵分发马肉!”
那火头见班超来问,自知理亏,支支吾吾的说:“没人告诉我要给他们肉吃!”
赵森请来了帮手,嗓门大了许多:“没人告诉你逃跑,我看你跑的比谁都快。”
那火头确实最先撤退的,被赵森说中了,哑口无言。
班超道:“现在我告诉你,分给他们肉!”
这时,一人走了出来,道:“
你是谁呀,凭什么你说分就分!”
班超看这人,不认识,问:“不知道阁下是?”
又有一人站出来,道:“这是新来的军侯宋任,接替贾武的!”
孔祥广道:“哪里来的军侯,从未听说过。”
那个军侯拔出刀:“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
孔祥广也拔出刀,道:“见识就见识!”
班超连忙制止住了孔祥广,对宋任说道:“故人还没有下葬,怎好自相残杀!”孔祥广收起刀,宋任也将刀收起。
班超道:“新安是太守授意,校尉大人建立的,大家既然都是汉军,就应该不分彼此。”
宋任道:“吕梁山这些人干活也算勤快,就扛些马肉过去,自己炖了吧!”班超示意,赵森招呼人手,扛了些马肉回去。
离开伙房,赵森对班超道:“还是大人有面子,这些人也真是,净给些下水和排骨!”
班超道:“新安营没有灶台,回去将马肉烤了,我向校尉请示,如何解决粮草问题。”
夜幕已经降临,灵棚里烛火闪烁。班超来到灵棚,见灵棚外站着几个护卫,护卫拦住了班超,问有何事,班超说明情由,护卫说太守在灵棚内,让他稍等。
那灵棚不大,棚外的话语声传到了棚内。“是仲升吗,你进来吧!”郑众道。班超听命,进了灵棚,见耿秉、来俊、郭圣、陶嗔皆在场。班超向众人一一见礼。
郑众道:“仲升,你是为新安营而来。我等正在商议,你且坐下,听候结论。”班超闻命,在角落坐下。
来俊道:“吕梁山匪难以教化,昨夜太守临机招安,但其众狡猾难训,临战时,畏敌装死。而今城中粮草不足,难以支应,我意,解散新安营,放回吕梁山。”
郭圣道:“昨夜敌人势大,莫说五百吕梁山匪,便是数千汉军,不也是撤离城外了。再说粮草不足,不能怪多了三五百人,这是因为彻底没了粮草。如果非要粮草充足,解散了汉军,留你来俊一人守城,这粮草倒是够用三五年!”
来俊胡子都被气歪了,众人却被郭圣的话逗笑了。
耿秉问班超:“仲升,那日我临危受命,而你不辱使命,不知道你有何看法?”
班超道:“将军,非友即敌,若不能作为自己人,必将沦为敌人。再说自古只有造反的民,没有造反的兵,多些兵,总比放虎归山要好!”耿秉、郑众等人点头。
来俊道:“可是我刚刚听说,越骑营和新安营因为伙食的事差点打起来,新安营军纪涣散,留下来早晚是祸害。”
郑众道:“这不
能怪新安营,新安营刚成立,大家对新安营有看法,摩擦是难免的!”
来俊道:“昨夜汉军死伤不少,雁门也正是用人之际,我看不如这样,撤销新安营,将吕梁山人分散开来,打入各营,这样既防止暴乱,又能补充各营兵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