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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辽将军屯五原曼柏,闻朝廷派来援军,吴棠甚为高兴,及见了耿恭、班超只带有数百人,心中甚为不悦,有意怠慢之,原定的接风酒宴仅有从事、司马数人参加。
这日,风正凛冽,黄河对岸出现了一列军队,军队从冰面跨过,突袭了南部匈奴的部落,不少匈奴牧民被杀,师子带兵追去,搜寻无果。
因黄河北岸屯满了窥测的敌军,南岸的匈奴军及汉军不敢越境,生怕遭到敌人的围困。一次,呼衍骨都侯被袭,呼衍骨都侯带兵跨过黄河追敌,陷入敌兵埋伏,最后呼衍骨都侯战死,仅数百人逃回黄河南岸。
班超入五原,度辽营闻其所部皆为山匪,尝窃窃私议,嘲讽其出身,将士待之如仇敌,班超所部上下愤慨,欲离开五原,返回黄龙岭,班超不肯,以言辞挽留之,众人方留下。于是两方常有冲突,乃至于刀兵相见。月余,赵森领黄龙岭五百众回黄龙岭,度辽将军吴棠闻之,亲率黎阳营五百骑兵,将其追回,自此,两军稍有平静。
吴棠上书朝廷,请求另派援军,将吕梁山众遣返回山。奏折到了朝廷,泥牛入海,吴棠再上书,将赵森率众返回吕梁山一事如实奏报,朝廷仍不置可否,吴棠无奈,只得默不作声。
班超及所部的吕梁山众不知吴棠上书之事,对吴棠所部颇有不满。吕梁山众穿着在吕梁山时的衣服,经过数月山路波折行走,衣裤鞋子破烂不堪,其部兵器长短不一,坐骑多为运粮用马,和度辽营的将士相比,颇似乌合之众。
班超曾找过吴棠,为其所部更换服饰、战甲、兵器,因班超无军阶,吴棠不肯见他。耿恭到中军大帐找到吴棠,吴棠见了耿恭,但对其并不买账,耿恭怒而离营。
孔祥广见吴棠如此,从营中离去。黄昏时,从牧民处买酒数囊,与赵森等人醉饮,被吴棠下属发现,报知吴棠。吴棠怒,命耿恭执行军杖,耿恭为难,孔祥广走到营外,自行脱下铠甲,露出脊背,吴棠属下执杖,杖声沉闷,孔祥广一声不吭。
执杖毕,孔祥广穿上衣服,纵身跳到马背上,道:“如此军营,不呆也罢,我去也!”
吴棠大怒,道:“你那小子,想做逃兵吗,来人,乱箭射死!”吴棠随行军士立即将箭对准孔祥广。
一旁默不作声的班超突然大喊:“谁敢!”说罢,长枪护在了孔祥广身前。
赵森等人拔出佩刀,将吴棠等人围定。
耿恭道:“将军,还是收起你的箭,孔祥广谁也动不得。”
吴棠没有想到一向有礼的耿恭突然作难,他道:“你想怎地?”
“今日之事就此
作罢,你别为难我的弟兄,我部今后自当约束!”
吴棠不说话,冷哼一声,带部离去。
众人连忙问孔祥广如何,孔祥广道:“诸位兄弟,此地不宜久留,吴棠没有容人之量,我等还是趁早离去,免得中了他的奸计。”
耿恭道:“孔兄,我们是朝廷的将士,不是吴棠一人的,你莫着急,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必为一小人断了前程。”
孔祥广道:“我意已决,诸位,就此别过!”说罢,打马而去。
班超和耿恭欲追之,孔祥广已消失在夜色。
耿恭以为孔祥广酒醒之后,自会回来,不想他次日未回,耿恭心有不安,派人出去打探,直至四日后,方有下落。
提供消息的是吴棠所部的探子,探子报知耿恭,道他在黄河南岸的奉命巡视,不想遇到了一股西域骑兵,这股西域骑兵正要劫掠一个村庄,被孔祥广拦住,他单枪匹马,以一敌百,奈何寡不敌众,坐骑被敌人射死,孔祥广被擒。
耿恭震惊,连忙问敌人的装束和样貌,探子道,来敌高鼻梁,深眼窝,与匈奴人相貌不同,装束也不一样。
班超道:“不好,这是西域鄯善国。鄯善国一心找回大阏氏,定是大军南下的时候,与孔祥广遇上了。我现在就去找回孔祥广!”见班超要出去救人,赵森甚为激动,表示要一同前往。班超点头同意。
班超与赵森化装成牧民,探子代为引路,到了黄河南岸,探子道:“我军本驻扎在黄河以北,自北虏南犯,我军已数月没有渡河,两位小心在意!”班超辞别那探子,与赵森牵着马,过了黄河,往北而去。
两人一路北行,遍地尽是荒草,不见人烟。行了半日,见草地有践踏,枯草上有新鲜马粪,知有行军马经过,遂沿途追逐之。天近黄昏,见远处有炊烟,班超二人勒住缰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