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抓花你的脸！

顾灵气得狠了，根本没有想到顾辞会这样与她争论顶嘴，以往她说什么顾辞一般都是沉默着受着，今日忽然一反常态与她对抗起来，心里的虚荣心与优越感让顾灵觉得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下。

于是顾灵扬起手：“既然知道我是长姐，又是相府嫡女，那么长姐教训一下妹妹什么是规矩，总该没错吧？”

这一巴掌还没有落下去，就被顾辞狠狠推开了，顾辞登时反手回了顾灵一下，这一下打得极狠，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余地，仿佛是下了死手一般。清脆的声响在空中响彻开来，这一幕极为少见。

下人都知晓顾辞的性子，在府中向来温顺地过分，只要一遇见柳怡母女，便是个做小伏低的模样，渐渐地大家也就习惯了顾辞被人欺压的场面。

如今顾辞忽然来了这么一下，瞬间吓住了一大片在场的丫鬟。顾灵也被这一巴掌打得懵了一下。

好半晌，顾灵才回过神来，她气得红了眼，从小到大，母亲便将她当做掌上明珠来教养，外边的哪一个名门望族听见她顾灵的名字都要感叹一句才女风华，本该属于她的父亲的宠爱，被顾辞抢走就算了，可父亲会因为袒护顾辞而对她动手，如今连顾辞也敢打她了。

这样的心理令顾灵越想越气，她觉得本来就该是顾辞的错，是顾辞的母亲恬不知耻迷惑了父亲，然后又有了顾辞，抢走了属于母亲的荣光还不算，现在还要开始鸠占鹊巢对她动手。

一切都该是顾辞的错。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还敢打我？！”

顾灵登时就扑上去朝着顾辞的脸上狠狠划了一道，这时候的顾灵被冲天怒气占据了整个思维，毫无形象地宛如市井里的泼妇，她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一味地伸出手来朝着顾辞身上捶打。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心中的怒意发泄出来。

顾辞自然不逞多让，若是放在以前，她自然不敢这么与顾灵对抗。大抵是因着自己即将脱离顾府，又或者是方才在楚南烨身边时不属于自己的心口疼痛，不管是哪一种理由，都让她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顾灵挠她的脸，她便也瞬间还回去，打到最后两人都撕打在了一块，发饰都散落了一地，下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竟是没想起来要上前阻拦。

这动静闹得大了，惊动了柳怡和顾怀山，等到分开两人的时候，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顾辞没有留情，顾灵自然也是下死手，于是两个人被人拉开的时候顾灵还在嚷嚷着要顾辞去死。

顾辞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摸了一把脸，感受到了脸上微微黏腻的液体，应当是见血了。她抬眼看看顾灵的脸，脸上花得跟个泥潭里挖出来的野猫似的，应当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这样一想，顾辞心里也就平衡了些。

柳怡被顾灵花了的脸吓了一大跳，她着急得上前捧起顾灵的脸颊左看右看，登时气得话音都带着颤：“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