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以为这林府的当家主子,是个小小的婢女呢。”
府尹咂摸出味,听出来了,这岳玉是在明着暗着的讥讽他不明事理呢。
“夫人若是对顺天府办事有所异议的话,尽可以向当今圣上禀告我办事不力。不过以夫人这样异于常人的壮硕身躯,怕是还未见到皇上,便已经被皇上以惊扰圣驾处死了吧。”
他是怕老仵作,但是还不至于怕一个女人的冷嘲热讽。
白了一眼那位林侍郎,府尹心中默默冷笑,更何况是这位得罪了上面那位九千岁的小官的夫人,他更没必要给什么好脸色了。
林侍郎长叹一声,似乎是早已习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像个苍白的雕像。
这林侍郎怎么这般怂包,老婆被欺负了,气也不敢出一声,怎么也是个侍郎吧?
岳颜想起来岳玉提起林校的神气样子,再看那人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的怂包样子,只觉得奇怪。
戏台子上换戏角儿了,岳颜撇了撇嘴,一边倒的局面,只觉得无甚意思,方才想起正事了,见岳玉正忙着跟顺天府的各位较劲没工夫管她,这才扭着脑袋问身边的婆子,“打听一下,听说咱们老爷不是被那个啥,江湖上的魔教教主易久河盯上了吗,那他哪天来啊?”
婆子终于捞到说话的时机了,嘴巴正闲的难受,一听有人跟她八卦,便急急忙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出去了,“哎呦你也是怕等老爷死了咱们没活干了吧,害都懂都懂,就今天啊,你看这不是已经死了一个了吗?”
“你说什么?就在今天!”
“是啊,”婆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装作心疼的把脸埋在手帕子里,声泪俱下的谴责那位魔教教主易久河。
好吧好吧……要不是她没看到婆子眼角笑得褶子都起来了她还就真信了。
虽然岳颜的性格的确不喜欢管什么闲事,但这不是闲事。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就是易久河干的。
而作为易久河真正目标的林侍郎还未死,那么这个魔鬼一定还藏在京城的某一处,对着整个林府的人虎视眈眈。
即使易久河从未有过杀掉除了目标以外的人的先例,即使所有人都没有亲眼看到人就是易久河杀得。
包括顺天府的人。
林府的一个女婢死了,而且死状凄惨,不为谋财,不为寻仇,只为害命。
这女婢死的当口,就是在林府被易久河发了死亡通知书的前夕。
这时间卡的实在过于完美,易久河说要在十五晚上来取人性命,可他没说明,他到底在十五天未亮的夜晚来,还是在十五日头沉下后的夜晚来。
千不该万不该,这件事交给了顺天府办。
不是说顺天府无能,就是怕顺天府里能人太多了,朝廷跟江湖不相往来的一个原因就是京官几乎都有个毛病,他有一种莫名的高贵优越。你来办案、报案、伸冤明反,成,你得讲规矩,你得跪下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大人。
用脚指头也能想的明白了,你想一个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大佬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女婢被杀案子,来顺天府给别人跪下吗?
拉倒吧,我岳颜也算是个没脸没皮的,我都干不出来这事。
丢人!
搁江湖上讲,那徒子徒岁在江湖上都抬不起头来。
凶手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才能把这个屎盆子,死死的扣在易久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