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祭祀④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便应该去院子集合,祭祀法师也应该到了。
走到一半时,姬谷夭忽然肚子疼, 便在附近的公用厕所解决了,晚霞替她理了理衣服:“小姐赶紧的吧, 迟到了老爷会生气的。”
姬谷夭点头。
镇北侯府的院子很大,如往年的三十年一般,这次的祭祀也是郑重,光是祭祀法师就来了十七个,满院子都是冥钱的金银珠宝,镇北侯府的人该出来的都出来了,就连平日不能参加任何仪式的两个姨娘也来了。
林青天说赵氏喜欢热闹,从不在意身份差距,作为他的丈夫,行为自然不会与她相背驰。
姬谷夭在人群中,发现了个小男孩,约莫也就只有七八岁,粉雕玉琢,男生女相,特别漂亮,可林鸿意不是没儿子吗?
她搜索了下记忆,才想起来这小男孩并非是林家人,而是林青天一个表妹的儿子。
林青天从小与表妹裴氏感情深厚,各自成家后也保持着联系,但赵氏最后却是嫁给一个富商,再一次走货中夫妻两被土匪杀死,留下一子景阳羽。
因为景家虐待苛刻景阳羽,林青天就把他带回来,养在了后院的一个房子里,但平日也不怎理会,生活估计过得跟之前的原主差不多。
景阳羽似乎是意识到姬谷夭自看他,脸颊瞬间爆红,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
姬谷夭失笑一声,被他萌到了,没想到还挺可爱的。
祭礼开始,先由法师跳祝舞,嘴里还念叨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亲属等就在旁看着等候。
姬谷夭双眼直视前方,神色淡淡,孙真毓跟林颜秋死死的瞪着她,紧张又着急。
如今已经是正午,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孙真毓大汗淋漓,背后的白衣被汗水透过了许多,她擦了擦汗,内心越发的疑惑紧张。
“母亲,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林颜秋急了,拽着她的衣裳道。
孙真毓抹了把汗,她心里也是狐疑,那奴仆到底有没有让她换上衣服啊,她怀疑道:“难不成是不够热?”
“怎么可能,我都快被晒成咸鱼了。”林颜秋觉着她的妆容都被汗化了。
孙真毓眉头死死的皱着:“没道理啊,如果她真穿上那件白衣,不可能没有一点变化。”
那件衣裳并非是用普通的布匹做的,而是楼兰特有的变色绸缎,只要一碰到水或者经太阳照射,就会变成红色。
那种绸缎是奇异花的花汁染制而成,非常稀有,一匹不下百金,珍贵得不得了,她也是花了不少力气才要到手的。
在祭礼是穿红,可谓是大逆不道,林青天如此爱赵氏,肯定震怒。
姬谷夭双眼直视前方,恍若不知。
孙真毓母女两执着的目光倒是引来了林青天的不悦,此刻是他们镇北侯府最严肃庄重的时刻,他们居然如此不放在眼里。
林青天咳一声,神色警告,孙真毓母女便悻悻的收回目光,不敢再造次。
孙真毓咬牙切齿,这一计不成还有下一计,她就不信姬谷夭每次都能躲得过去。
法师跳了半个多时辰的祝舞才结束,接下来是跪拜,法师念经,家属的跪拜,接下来就是烧纸钱。
如今真是夏日连连,每个人的汗水都已经湿了后背,其实原本可以架一个棚子遮挡日头的,但林青天觉得如此不够虔诚庄重,故而驳回了这个提议。
林颜秋满腹牢骚:祖母都死了三十年了,祖父都还念念不忘,每年忌日就是他们全家的受难日,祖父太古板,而祖母死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折磨他们这些子孙,有这种祖宗真是到了八辈子血没了。
年轻人都难以承受这炎日,更别说林鸿意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了,在他心里也是怪罪母亲死的不是时候。
要死就不能选在春天秋天吗,季节多凉爽。还是二弟他们一家幸运,陛下派了他们一家去大金河治理水灾,免受了这夏日炎炎之苦。
这一家子各自心怀鬼胎,明明在为死者祈福,却是满腹埋怨。
接下来是跪拜,姬谷夭跟景阳羽在林家人身后,而姨娘在她们身后,旁边的小家伙儿似乎是有些受不住这炎热的天气,苍白着一张小脸,小人一晃,差点没倒下来。
姬谷夭扶了她一下,默默的给他一瓶药:“快喝了,别让你表祖父瞧见。”
这是她特质的消暑药,解暑非常好,因为她身体还未调理好,一热就有中暑迹象,她每次都会随身携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