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恩宠却让所有人心里有了忌惮。婉辞收到的各式补品虽多,但经太医院细心查验,确认安全无虞。
婉辞将大半补品送去景仪殿。只留少许按时送往贞妃地锦瑟宫。锦儿跟霜娥如今都是寸步不离她的身,外面地事务均由年长且稳重的凝香打点。
金风初扇,枫叶卷舞,漫天霞光映耀。
锦儿小心翼翼的搀扶婉辞前行,任谁看见都觉察她的慎重。“主子不该就这么简便的出门,离开锦瑟宫有好长地路。”
婉辞笑笑:“难得出来,这一路走走也能发现不少新奇的事。”
锦儿偏首笑道:“主子跟宫里很多娘娘都不大一样。”
婉辞笑道:“都是一般的一双眼睛、一对耳朵。所谓分别,不过是你与我相处得久,与她们不甚往来而已。”
祉容的去世给锦瑟宫增添一分挥之不去的阴霾。萧霁睿虽然顶住了来自太后的压力没有惩办贞妃。却不得不顾忌后宫各方面势力的平衡,将贞妃变相的软禁在锦瑟宫。虽然他同时嘱托皇后跟婉辞照顾贞妃,但由于皇后照顾久病的太后。而她为了完美地扮演有孕在身的宠妃甚少出宫走动,锦瑟宫的荒芜不由令她心惊。
当她踏进锦瑟宫时暗暗地叹息。晚秋知道这些时日多有她的照拂贞妃才得以安枕无虞。因而对她格外亲切。婉辞也念她忠厚体贴。待她更是和颜悦色。锦儿把东西交给晚秋后,搀扶婉辞进殿。
多时不见地贞妃脸色苍白。身形越见单薄,月白地棉裙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雅致,楚楚可人。看到是她,贞妃把手中地活计放下,命人看座。
“嫔妾很久未能来看望娘娘,娘娘一向可好?”婉辞浅笑问道。
贞妃把目光从她小腹移到她微笑恬静的面容,不自然的笑笑道:“你人虽没有来,心意却一直在,我怎会不明白。倒是我,自你有了身孕,一直不能去看你。看到你平安,我也放心了。你现在的心情我多少能够体会,这宫里,荣宠越深危机就越重。”最末那几句声音细若蚊吟,不若仔细倾听便听不真切。
婉辞清淡的眸底自带轻软的笑意。“有劳娘娘费心记挂。”
贞妃沉沉叹息:“我是自顾不暇,不拖累你就好。”她起身递给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