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从南京逃出来的。”
郭医生猛的抬头,很有些吃惊:“哦?少奶奶经历过沦陷后的南京。”见文从义点头不语,不禁唏嘘:“难怪啊,劫后余生,噩梦纠缠,心中伤痛刻骨铭心啊!”
文从义:“郭老可有制本的方法。”
郭医生:“老弟曾修西医,西医讲究治表,中医治本,本质都是要去病救人。然心中伤痛非药食所能救啊!只有修养生息,关心爱护,时日久了,或可渐渐淡忘。须知,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良药啊!”
文从义默然点了点头。
许兰秋一躺就又是将近一周,烧当晚便退了,只是几处撞伤休了一周还有暗色痕迹。文家上下听说此事都觉很是过意不去,有几个已经请假回去的也都在收到张妈的通传后又都悄悄回来了。这期间除张妈白天黑夜照顾外,文从义也常常到床边陪许兰秋聊天削水果给她吃,白天出去的也少了,虽然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许兰秋却是爱听,心中渐渐明朗起来。
许兰秋担心额头伤痕会留有疤痕影响自己的容貌,文从义得知后只笑说许兰秋本就过于白皙,有些记号反而增添特色,许兰秋知道文从义揶揄她,却也能很开心的甜笑了。
这之后许兰秋和文从义之间发生了谁也不觉的微妙变化。许兰秋不再像以前那样忌惮文从义,多了几分信任和依恋,文从义对许兰秋的冷淡也改观了许多,虽然不是亲切异常,隔阂却少了。这种细微的变化谁也没有察觉到,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许兰秋痊愈后,文从义有事没事就会带着她到郊外或者空气好的地方散心,就是自己不去也会叫文风陪她去。不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像一般男女那样谈情说爱,有说有笑,多半是文从义和文风抑或是其他什么人一旁谈事情,而许兰秋一个人自顾自的游玩,即使如此许兰秋也已经满足了,丝毫不觉得受冷落。
(十)抗日的感召
或许是发泄的足够彻底,或许是受到外面如火如荼抗日氛围感染,这之后许兰秋再也没如这般发病过。虽然依旧有些怯怯的,但那是性格使然,倒无关乎精神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