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处理纺织厂的事务,此后就没能再看到。说实在,整个文公馆,韩伯可说是她第一个熟悉的人,就是放到现在,除了文从义文风范荣外,也找不出第二个熟悉过韩伯的人,所以对于韩伯的想念确实发自内心。
文风:“老板,大管家今年回上海过年么?”
文从义:“老爷子又要回澳门了,大管家多半是到澳门陪老爷子过年,明年或许能回上海来看看。”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向着许兰秋说的。许兰秋点了点头。
一下车,许兰秋就抱着旗袍几乎是小跑着奔上了房间。文从义一面脱下风衣,一面偏着头看许兰秋兴奋上楼的样子,朝一旁的文风对视一眼,含笑着坐到了大厅餐桌前。赵妈上来放好了蛋糕和碟碗,范荣文风一起点好了蜡烛,只等许兰秋下来。
正在点蜡烛的范荣,转身看到了立在楼上正欲下楼的许兰秋,一袭蓝色旗袍包裹,清纯依旧,更有了往日不曾有的曼妙起伏,本就洁白的皮肤愈发的耀眼清新,忍不住出声赞叹道:“少奶奶穿着真好看!”
许兰秋原本还有些拘谨,有了范荣的真心赞叹,便也放开了脚步迈下楼梯,步履轻摇之际,果然更添婀娜翩然。
文从义一路看着这许兰秋走下楼梯,直到吃蛋糕的中途,才忽然开口问道:“你是第一次穿旗袍?”
许兰秋点了点头,看了看文从义,感觉到文从义似乎还有什么话说,果然文从义随即一笑道:“你很适合穿旗袍,待会再让你做一件没有做过的事情。
许兰秋好奇道:“什么事情。”
文从义有些神秘的含笑道:“教你学会一样本事。”
许兰秋大为迷惑,只顾着低头吃蛋糕,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晕红开始一圈一圈弥漫散开,最后连带纤细雪白的脖颈也带了羞红。
文从义见许兰秋忽然又局促起来,言辞间的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只是好笑。又觉许兰秋穿了旗袍果然别有一番美的,只把她本就沉静的性子修饰的更加静谧了。
(十九)比一年还要长的一天(6)
这顿生日蛋糕吃的异常安静,文从义文风显然都是不会借此耍什么宝的人,倒是范荣最为活跃些,好似他自己过生日一般兴奋,时而尝着蛋糕,时而夸赞许兰秋穿旗袍如何好看应该早些穿。许兰秋却只顾埋头细吃,也不知道是对于范荣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其他。几人只把蛋糕都吃完了,文风说轮到他到羊通赌场值班了,就先一步走了,范荣帮着赵妈收拾完,也自下去休息了。
又坐了一会,文从义忽然起身道:“走吧。”
许兰秋:“去哪?”
文从义:“上楼。”
许兰秋心中一紧:“做,做什么?”
文从义不明许兰秋为何要如此紧张,笑道:“教你不会的,走。”文从义一面扬了扬下巴,一面当先一步上了楼梯,走到半道不闻许兰秋跟来,又回头催促道:“怎么了,上来呀。”
许兰秋只好起身跟了去,心中却是更加忐忑不安,心脏的跳动只比脚下的高跟鞋还要清晰响亮。
待小心翼翼上了楼,房间却并不见文从义的身影。
“过这边来。”文从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许兰秋一侧身透过房间衣柜门板中央的长镜,看到了文从义就站在书房的书桌旁,手中还拿着一把枪把玩,只惊得轻呼了一声。
镜中的文从义也不看许兰秋兀自拿着枪看,轻笑一声道:“别怕,过来。”
许兰秋疑惑的走到书房,却见文从义面前拉开的抽屉中放满了枪,文从义正拿着一把方长方长的手枪,往上面的弹膛里成排的送子弹。
许兰秋又是紧张又是好奇:“大哥,你要做什么。”
文从义装好子弹后看了一眼许兰秋,笑道:“教你打枪啊,怎么样?”
许兰秋一愣之后又是一惊,随即似乎还长长吁了一口气:“你说的教我不会的,就是这个呀。”
文从义点头道:“对呀。”又见许兰秋非但没有因此紧张反倒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解道:“你以为是什么啊?”
许兰秋脸一红,低低道:“没什么。”神情有些忸怩,但很快又恢复常态,问道:“怎么突然要学这个?”
文从义:“不是突然,你不是说想学飞镖么?你的手腕力量太小,学不了那个,所以我就想到了教你打枪。”
许兰秋觉得文从义真是一个能给自己带来不断惊喜的人,心下又是意外又是好奇:“这个就是你说的生日蛋糕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