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委屈。
当许兰秋满含笑意出现在文从义面前的时候,文从义有瞬间呆滞。许兰秋的美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虽然她不怎么刻意装扮自己,但一个人骨子里透出的美丽是修饰不来的。当然这要有会欣赏的人才能捕捉到,世人多半还是只看到衣饰的皮毛,文从义显然不是能放过任何美丽的人。但是许兰秋稍微打扮,给到他的感觉还是超过了先前所想。
许兰秋穿了一袭浅蓝色的旗袍,那种带着淡淡水晕般的浅蓝,灯光若是不清晰的情况下,或许还会误以为是一身白衣,外裹了一件浅灰色的风衣。她确实很适合这样清新淡雅的装束,只把她骨子里透出的清纯和诗意烘托渲染得淋漓尽致。随着笑靥而荡漾隐现的漩涡,好比静谧湖水偶有叹息牵引的涟漪,引人遐想,动人动心。一双本就如湖水般清澈的双眼,更多了往日不曾有的华彩光芒。
文从义:“你这件衣服以前怎么没见你穿?”
“我刚买的。”许兰秋已感觉到文从义有些惊喜的目光,但还是想听他亲口称赞,本来想问好看吗,终究忍住。
文从义却似能听懂许兰秋心思似的,很合时宜的说了句:“好看。很适合你。眼光不错。”
听着文从义一连三遍夸奖,许兰秋嘴角不自觉上扬,脸上因甜蜜牵动的梨涡,心花怒放微动的嘴唇,这一切都那么动人。许兰秋后来曾想,若不是后来那突如其来的一幕,或许那天之后她已彻底接纳文从义,可惜世事总是那么一波三折。
来参加喜筵的人果然很多,上海各行各业的头头脑脑都有个把代表来。老三将整个一楼大厅都贡献出来,靠近大门的中间一片顿成一个圆形舞池,其他地方则是排放着大大小小的沙发茶几,圆桌坐位。屋外的大草地更是利用起来办成了临时的露天酒店,碗筷摆了数十桌,不像普通的满月酒,倒像名流的酒会。看着这一派觥筹交错的繁荣景象,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座沦陷于殖民地的城市,这里的人都是些亡国奴。
一直有人来到文从义身边攀谈些什么,许兰秋听不太明白也不原意去明白。只在别人向文从义询问的时候,才礼貌的说声你好并报以淡淡的一笑,这些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