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安安稳稳躺在大床上了,回想起前日的点点滴滴又是含羞又是欢喜。原本以为缠绕的文从义已经离去,一转头却见文从义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微微含笑。
许兰秋脸一红:“大哥,你!”说着就要坐起,却发现自己竟是□,惊呼之际,本能的拉起被褥遮挡。
文从义一笑道:“遮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语气中尽是戏谑的口吻。
许兰秋更是羞不可抑,嗔道:“大哥!”
“好好好!我就装作没看见。”文从义不再逗许兰秋,俯身在许兰秋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起身离开。
许兰秋这才发现文从义早已穿戴整齐,似乎就是为了等自己醒来才离开,心下感动,看了看窗外面的天色和墙上的挂钟,果然比文从义平日里出门的时间晚了许多,忍不住道:“大哥,你就走么?”
文从义原本对着镜子打领带,闻言回身步回卧室,双臂撑在床上,看着许兰秋笑道:“怎么,你还想再来一场?”
许兰秋低了头不敢看文从义,只把被褥攥得更紧了,含笑带嗔道:“瞎说什么呢!”
文从义一笑着扬起了头:“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着又在许兰秋脸庞摸了摸。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出门之前还不忘回身冲自己微笑示意,更是开心不已,心道:“他果然是很懂女人的,若是自己醒来看不到他,多半是会有些失落的。他这一番甜言腻语,果然令自己欢喜无比。”忽然又隐隐觉得不对:“他缘何会这般懂女人?”
许兰秋心下有一丝不安滑过,但她也来不及去捕捉,毕竟初经人事,此刻占据心身的都是美好和甜蜜。
(五)熟悉的陌生人
被甜蜜和欢喜占满心身的许兰秋很想找个人跟自己分享,可惜除了文家人偏偏就没人能跟自己说上话,难道便要去跟锦云说去跟苏林说,自己终于和大哥做夫妻了?那自己还不被文家的这些人看作怪物,只怕大哥还会被他们当作笑话呢。
许兰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廖语声,想到他,许兰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既然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没什么了,不能总是拿以前的关系来考虑此时的事情了。只是文从义回来的时候就曾说过廖语声已经离开上海了,如此看来真的就没人可诉说了。
许兰秋忽然有些失落,虽然走在大街上感觉自己有些不同于往日,但终究只是孤身一人,只想着要是大哥能时时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但又知那是不太可能的。
不知不觉间,许兰秋又漫步到了南京路东段的四季餐馆,那是她与廖语声时常见面的地方。
许兰秋不假思索的步到餐馆内,正好自己和廖语声常坐的位子空着。
许兰秋坐在座位上,侍者上来她也只是随便要了点东西,坐在那一会想着文从义,一会又想想廖语声,皆是甜蜜,情不自禁的痴笑出声来,只吸引得临近的客人连连回头,好奇打量着许兰秋一副自我陶醉的憨态。
许兰秋终于发觉自己的失态,定了定心身,端坐在那一动不动,只待无人关注自己了,才扭头观望窗外,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回头看了看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还是不自禁想到廖语声,眼前依稀出现廖语声初次在此见自己的场景和笑容。心里一动,又是甜蜜又是失落,不禁叹道:他纵然是我哥哥,也是不同于一般的哥哥吧!
忽然,对面的廖语声似乎看穿自己的心思,也是一笑一叹,脸上尽是夺人眼目的深深笑容,那般真实!仿佛廖语声又坐到了对面。许兰秋一愣,暗怪自己自欺欺人的也太过分。
就在许兰秋以为自己还在幻想中无法抽离,却听坐在对面的人真的开了口:“小姐,我坐在这里你不介意吧?”话语里似乎还有一丝慌乱。
许兰秋一惊,渐渐看清对面果然坐着一人,一样清明的容颜,一样深深的笑容,一样明亮的眼神,有太多相像于廖语声的地方,但又是截然不同的。
“小姐,能坐在这里吗?”对面的人又说话了。
许兰秋彻底清醒,点了点头:“请便。”此时才看清对面的男人约摸三十岁左右,一套很合身的白色西服加身,虽然神色间有不明因的慌乱,但举止间透着让人舒服的绅士神韵,和近似于许敬轩一样难掩的翩翩风度。
忽然许兰秋只惊得瞪大了眼睛,原来对面的男人竟然拿起许兰秋的碗筷开始吃起了饭菜!这样一个文雅的男人怎会做出这般不雅的举动,难道便真的应了那句话:人都是不可貌相的?!或者是:金玉其外败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