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了文从义的一番解释,才知也是有一番讲究的。
原来高家本是贵戚后裔,又是完本神站,据说大少奶奶是在月圆之夜出生的,高老爷子当时正在对着明月捧读南北朝时期谢庄所作的《月赋》。本就对月情有独钟的高老爷子,早就是如痴如醉的境界,忽闻家人来报说他喜添了一个女儿,高兴之余只觉得是月亮赠送给自己一个闺女,又觉这个女儿与月有缘,与谢庄有缘。便将谢庄的字“希逸”二字就着取给了女儿作为名讳。
文从义跟许兰秋讲这些的时候也是差不多月圆的日子,于是许兰秋便应着境,问文从义可也喜欢月亮。文从义很肯定的回答说喜欢,又说历代文人都爱月,更喜欢对月吟诵诗篇,作词作赋,但只有谢庄的《月赋》最具月之精髓,无人能出其右。还说有人将《月赋》与后来的《风赋》并提,但是都比不上《月赋》的神韵,文从义还谈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和见解,很是独到深入。
许兰秋才发现原来文从义是懂得这般多的,他一直鼓吹自己读的书并不比那些他所不屑的文人少,原来都是真的!不禁对文从义刮目相看的同时更增爱意。
文从义当时见了许兰秋看着自己的痴迷样子,就在那笑着打趣许兰秋,说早知随便说点诗词歌赋就能让许兰秋这般如痴如醉的看着自己,他早该卖弄卖弄了。又说许兰秋心思单纯,是个痴人,懂几个辞赋算得了什么,这般崇拜的样子。末了还担心的说,以后他只要防着周围自认为有些才气的男人就好了,因为最有可能叫许兰秋生出异心的便是才子般的男人。
而许兰秋却说,最不能叫其生出异心的其实恰恰是才子。并无不自信的说,因为自己已经有些才气了,便不稀罕对方也有才气,反倒稀罕自己身上所不具备的一些东西。所以文从义这样的男人反倒是她最喜欢的,最愿意探究的。许兰秋自然是说得心底话,文从义听来更是无比受用,并顺带赞美许兰秋身上就有月光的清雅静幽之美。
老大和大少奶奶一直住在公共租界那边,回来的第二天,文从义便将文家所有人都召集到文公馆来了个大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