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由自己抱着,没有反应。
“到底怎么了?”文从义看着许兰秋,只是试探的询问。
少许,许兰秋才缓缓道:“大哥,你说这些年我若是没有你,会是怎样?若是大哥当年没有去到汉口,若是我当年没能从南京安全逃离,今天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文从义抱紧许兰秋笑道:“怎么又想这些没用的,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傻瓜,不可能的事情,想来做什么。”
许兰秋却似没有听到,只是轻轻摇着头:“我觉得我自己过得实在太好了,太好了。”
“那是你应该过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文从义心中有些怪责许敬业和许敬楠,心想也不知道他们跟许兰秋说了什么,让她如此神伤,怎么说也是做哥哥姐姐的,难道便不知道许兰秋的心性吗?不知道许兰秋如今的情况是受不得刺激的吗?
果然,不出一会许兰秋便开始摸着肚子说有些胀痛,想要躺下,文从义便将许兰秋抱到楼上,心中的不满只好暂时积压下。
第二天,眼见着许兰秋恢复平静,才向许兰秋表示不满,只告诉许兰秋以后都不准再去看许敬业和许敬楠了。
“为什么?他们是我的哥哥姐姐,我想看便看,大哥未免管得太宽了,你自己不去,还要限制着我。”
文从义不顾许兰秋的不满,坚持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看你都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哪里方便出去,别看日本人走了,现在外面还不是那么太平。”
“还有,也不知道你们昨天说了些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把你弄得那般伤心,回来肚子都开始痛了。”
许兰秋听出文从义的不满,颇为委屈道:“我和哥哥□年都没见了,和姐姐分离也有六七年了,大哥的兄弟姐妹都在近前,自然无法体会我们这般的久别重逢。”
文从义不愿再怪许兰秋,转而温和道:“我怎么体会不了,从杉和我们不是也分离了整整近八年了,我只是不想你伤心难过。”
许兰秋也不怪文从义,只是道:“我知道大哥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见他们便不难过了么?大哥叫我人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文从义上前抱着许兰秋,拍了拍许兰秋的肩头,忽然看着许兰秋问道:“兰儿,如果有一天大哥要带你离开上海,而你的哥哥姐姐却又都在上海,你会因此不跟大哥一起走吗?”
许兰秋一怔,耳边响起了许敬业最后问自己的一句话:“兰秋,假如有一天哥哥和姐姐们都在上海,而文从义要带你离开上海,你是会为哥哥们留下,还是会随文从义而去?”
许敬业看着许兰秋的样子就明白了:“你不用回答,真有那么一天,遵从你心底的真正意愿去做就行了,不用为难。”
“嗯。”许兰秋含泪点了点头。
“兰儿,你犹豫?”文从义见许兰秋迟迟不肯作答,以为许兰秋不愿跟自己走:“兰儿?”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道:“大哥,文家的根基一直在上海,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
文从义道:“此时的上海早已不是以前的上海,将来的上海更加不会是此时的上海。上海不再是上海,文家的根基便也不复存在,甚至可能连根拔起。那时,我们便没有留在上海的依存了。”说着又盯着许兰秋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不喜欢大哥这样做,对不对?”
许兰秋毫不掩饰的点头:“对,我不喜欢更不想。”文从义握着许兰秋肩头的手有些发软,许兰秋却看着文从义认真道:“但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会随大哥去的。”
文从义一笑着,近乎有些松了口气,抱着许兰秋,心下大慰。
“兰儿,你一直不喜欢大哥这样的中立,对吗?”
许兰秋:“不喜欢,但大哥抗日还是明确的,并不是明哲保身的中立。我是不喜欢大哥这样,但我心里是真的理解大哥的,若我换作大哥的位子,也会如大哥一样去做的。”
文从义放开许兰秋笑道:“当真?”
许兰秋认真道:“当真。”
文从义又是一笑着抱紧了许兰秋,再无担心,只是他所坚持的不让许兰秋出门,许兰秋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得了他,许兰秋便也只有顺从他的意思了。
事实上,许兰秋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见许敬业和许敬楠,因为双方和谈很快就没能进行下去,满上海滩的报纸都在流传,说双方终究是要开战的,而许敬业和许敬楠似乎就要或是已经离开上海了。
(十二)“走”了一个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