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还没来得及去确认此事的真伪,文家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卧病多时的碧笙没了。
许兰秋是最后才知道此事的,许兰秋临盆在即,文从义怕许兰秋经受不住那样的场面,所以当时并没有让许兰秋去到碧云斋。
许兰秋得知后很有些怨恨文从义,毕竟她和碧笙那么多年的感情,居然不能去想送一场,怎不遗憾。又想到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未能在跟前送最后一程,就更加伤心。但想到文从义终究也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着想,也不好怪文从义,唯有伤心加伤心了。
文从义怕许兰秋伤心过度,动了胎气,哪都不敢去,只是陪着许兰秋,一面照料,一面开解。
过了几天,锦云来到了文公馆,和许兰秋谈起碧笙,伤心难抑。
“嗨,外人都道我们是如何争风吃醋的,却不知我们是姐妹情深多过情敌的。”锦云一面说一面不断的用手绢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那手绢似乎抹了某种催泪药品的,越擦眼泪越多。
“你说我当初来的时候,处处针对着她,她却从不跟我计较,一直让着我。”
“我开始还告诫自己不能被她软化了,要继续斗下去,可是我终究拗不过她的好,巴巴着和他做起好姐妹了。”
“你说好人是不是就没好报呢?这日本人在的时候都好好的,好不容易日本人走了,她却撑不住了。”
许兰秋见锦云越说越伤心,只是劝慰着锦云看开些,自己心中也是难过万分。
“以前她在的时候,我们还会为这件衣服谁穿合适争吵,谁的皮肤保养的好而比较,如今她都走了,你说我一个人坐在碧云斋没人争没人比了,可又有个什么劲!”
“有个什么劲……”
锦云哭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文从义远远的看着二人,想过来劝阻,只怕锦云将许兰秋带得更加伤感,终究也觉得不合适。倒是从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了楼,走到二人旁边木然坐下不语。
“碧笙才三十三岁啊,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就这么去了。”
“世事无常,所以说女人还是尽早找好些的男人要紧,从杉,你也不要老是一个人了,能有好日子过就去过,及时行乐吧。”
“是吗?!及时行乐。”从杉似乎真的听进了锦云的话,只是喃喃自语。
许兰秋看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