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枪响,李正光满面鲜血,一头栽倒。几十分钟后,警宪双方密集的枪击方告终止。金都门前,尸体横陈,血流如注。”
“上海市警察局局长俞叔平、宪兵二十三团团长吴光运等人闻讯赶到现场。宪兵由吴带回营房,警察由俞劝离现场。李豫泰被淞沪警备司令部当场扣留。据统计,前日死亡9人,其中警察7人、市民2人;受伤18人,其中警察5人、宪兵3人、市民10人。”
“怎么样?大哥,军警械斗,震惊吧?”许兰秋读完后便将报纸叠放在一边,不打算再读其他的了。
文从义听完后只有微微惊诧并无太大的反应,依旧如往常一样,听完许兰秋的读报就朝沙发后背一躺:“这些事情都是南京的那些人该操劳的,关我们什么事?我还是更关心物价上涨金融混乱的事。”指着许兰秋跟前的报纸:“你再拿出来念给我听听。”
许兰秋不依,正色道:“大哥,这可是震惊全国的大事,你也不关心关心?再说了,这也和我们民众息息相关的,你没听到吗?市民也有人受伤了,以后都不敢出门看电影了。”
文从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混沌之时,这样的混沌事,没这件,也会有那件,有什么稀奇的。”说着还伸了个懒腰:“你我左右不了,但自然会有人左右,轮不到你我操心。”
“你不信现在出门去看看,我保准你去到那都要费好大气力,南京路此时肯定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只是不言,文从义瞧了瞧许兰秋也不再说话,任由着她看,只是微笑不语。
“大哥,你不是常说政经不分家,政治一动荡,经济自然受波动。”
“还有!”许兰秋说着俯身欺到文从义面前:“不闻不问,不似大哥的性情啊?现在又不是和日本人周旋,还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来为自己掩饰。”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只是发笑,右手又不由自主的抵在了自己的唇鼻之间。他不是笑许兰秋的言语,只是欣赏许兰秋此时的仪态。那种带着挑逗和着撒娇的神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被许兰秋拿捏得游刃有余。
曾几何时,这样的姿态都是他主动向许兰秋作的,而许兰秋每每还要被自己的步步紧逼惊吓得闪躲连连。如今她倒成了主动一方,自己却成了被动享受的一方了。也难怪,十年了,许兰秋早已蜕变多次,举手投足尽是醉人的温婉淡定,不再只是当初那个娇弱胆小,怯生生的小丫头了。
许兰秋丝毫不在文从义别有用心的目光注视下显出窘态,只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回视着文从义的目光,眼睛里尽是调皮狡黠的理所当然。
文从义欣赏完了,将手放下,正色道:“兰儿,谁说日本人走了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只怕如今的局势比日本人在的时候还要复杂微妙的多,我时常都觉得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啊。”
许兰秋将右臂交叠在左臂上,右手似乎要托着自己的下颌,但最终又没完全靠近,看着文从义含笑道:“大哥,不知道的人都说你是如何厉害的人物,呼风唤雨,为所欲为,无所不能。可这些年,我听你在我耳朵跟前,尽是说一些自己如何狼狈不堪的话,全然没了外间所传说的英雄胆气。”
文从义一见许兰秋这样的神态就有如饮醇酿的感觉,微微发醉。不知道何时起许兰秋多了这样一个小动作,他记得许兰秋以前时常将双手交叠背后,低头含笑不语,他将其理解为对自己的撒娇或者羞怯。如今,许兰秋很少做那样的动作了,而变换成眼前这样的小动作。那般随行洒脱,慵懒不经意,文从义每次见了却都不由自主被其吸引。他不确定许兰秋这一不经意的小动作是否是被自己潜移默化来的,但的确诱人无比,令人身心俱醉。
许兰秋见文从义只是微笑看着自己却不答话,忍不住伸手在文从义额前敲了敲:“大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文从义一把握着许兰秋的手轻轻摩挲,笑道:“自然在听,听得很仔细,字字入耳,句句入心。”
许兰秋嘴唇抖动了数下,文从义早就注意到许兰秋由心而笑或情难自已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牵动嘴唇微颤,动人无比!
“那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难道你是默认了不成。”
文从义笑道:“我是在忙着看你呢,哪有时间答话。”
许兰秋一笑低了头,嗔道:“天天看,日日瞧,还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没看厌?”
文从义一伸手将许兰秋揽到沙发上坐到自己怀里:“怎么看的厌?天天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