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机会将铁盒交给善仁,却一直不见他的人。听下人说他在他母亲的房间,我只好拿着盒子去大太太房里找他。
一进那房门,就是一股很浓的药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善仁的母亲,之前一直没有人带我来见她,似乎也没有见她的机会。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年,中风的相当严重,全身瘫痪,没有意识。善仁坐在母亲床边,拿着毛巾在帮她擦脸,她睁着空洞的眼睛,嘴巴微微张着,应该是合不住,不停有口水沿着嘴角流出。头发花白,皱巴巴的脸,仅剩一点点的皮包着骨头,裹在被子下面的躯体看得出非常瘦小,就是这个现在看来无比可怜的老太太,当初狠心地拆散了善仁和海风的母亲,不知,她有没有后悔过?
我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善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说。他将大太太整理好后,才起身将我引到旁边的桌边坐下。我把铁盒推到他面前,低声道:“这是海风的母亲托我交给你的,她……她已经病逝了。”
善仁面无表情地接过,轻声道:“我知道,谢谢你了。”他把铁盒抱在怀中轻抚,迟迟不肯打开。
我接着道:“她还要我跟你说一声,她早就原谅你了,希望你以后能放下包袱做人。”
听到这句,他的身子明显一怔,抱着铁盒的手抓得更紧了,伪装卸下,悲伤抑制不住的在他脸上蔓延。
我不想再目睹这样的悲情,起身轻轻退出了房间,留下那个男人独自回味年少轻狂的遗憾。
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夜夜心
-->
杂志社关了,学校的课还是继续上着。
没有了少康,御文,爱德华,生活变得特别单调和死气沉沉,周家的气氛也很压抑,善渊的心情一直都比较低落。
转眼就到农历新年了,外公打电话要我和善渊去上海过年,说是结婚这么久,善渊都没有见过那边的亲戚,有些说不过去。周怀章极力赞成我们过去,我想去那边散散心也不错,于是和善渊整理了行装,在过年的前两天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
坐了十来个小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