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哎,你怎么就动上手了?别掐脸……胳膊也别掐……疼!你谋杀亲夫呀……”
……
用了晚膳后,胤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牺牲了他口中所谓的“宝贵”时光,站在一旁看我清点箱子里的东西。
我没好气地说:“既然你这么不待见它们,干嘛又买回来,浪费钱,看来是本福晋给你拨的活动经费有点多了,下次减半。”
“啊!难道萌儿你不觉得这翡翠簪子很漂亮么?还有这个,也挺不错的。”此话一出,某人就已经以光速窜到了我身边,开始指手画脚,当看到那一箱子书籍和文房四宝时,他有些惊讶地道:“嗯?这个箱子怎么也搬过来了?我不是让人抬书房去了么。”
我一边比对着手中的项链,想给笙儿和暮紫挑一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知道……话说,你去的是塞外吧,怎么弄这么些东西回来?”
“是六月那次比试时夺魁后,皇阿玛许的,回宫后才领的赏。”
“这些个东西你书房里不都摆满了么,库房里也有。”
他挑了块暗紫色的砚台,故意作出一副显摆的样子说:“这可是广东行省肇庆的上品紫金端砚,就是四哥那也找不到质地如此好的。”
这句话却充分激起了的强烈的好奇心,连雍正都没有的东西,嗯,得看看。放下手中的珠链,我拿过那品砚台,煞有介事地端详起来。胤祥在一旁解释给我听,只不过那装出来的骄傲已经被省去了:“你不是嚷嚷着要习字么?今天爷就教你怎么识砚。”
我乖巧地点头,俨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
“这好砚讲究色泽与质地,首先看起来要润泽净纯,然后用你的指腹去感受,它细腻的质地,晶莹而平滑的纹理,还有一点,好的砚绝对是易发墨而不吸水的。”说话的时候,他顺势用自己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简直是败坏师德。
“你刚说这是哪儿的什么砚来着?” 我很体贴地包容了某人的行为,继续求知。
他一把将我揽在怀里,磨着我的耳鬓轻声说:“是广东肇庆端砚,与之齐名的还有安徽的歙砚、山东鲁砚和山西澄泥砚。”
“那其他的呢?”我望着箱子里的东西问,然后不顾他无声的抗议,挣脱出去拿起一支看起来最丑的笔问:“这支是什么笔?”
不想他却天打雷劈地说:“挑得还真有眼光,这是善琏的紫毫,管子是用玳瑁做的。”然后瞅准时机,长长的手臂又环上了我的腰肢。
由于爷爷喜欢书法,我对这善琏也有所耳闻,这笔中的翘楚湖笔就是以此为源地发展起来的。不过紫毫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过狼毫、兔毫,当下便问:“紫毫?因为这毛毛是紫色的么?”
“嗯。一般兼毫笔,只能开锋三之一,唯有紫毫笔,能全开其锋,”他窝在我颈间点了点头,弄得我怪痒痒的。“这做工也是极其精良的,有诗云: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选一毫。”
我皱眉道:“这是哪门子破诗?”
他一脸真诚地回答说:“白乐天那门子的破诗。”
“啊!白居易的呀?”我尴尬地笑笑给自己圆场:“倒真像个宝贝,皇上平常都藏着掖着,怎么突然就赏了这么多好东西?”
“嘿嘿。”一般人都很难想象,那个白衣翩翩的十三爷也有笑得如此贼的时候,只听他好不得意地说:“其实我估计当时皇阿玛说完就后悔了,奈何他老人家金口玉言,不兑现也不行呀。”说完,他吻上了我的右颊。
我感觉到他的图谋不轨,便插科打诨地指着墨石问:“那黑黑的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他径自埋首吻着我的脖子,连看也没看一眼。
“哎呀,我想起……”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不留情面地打断:“爷都跟你讲了这么久了,也该收点学费了吧……”
“现在可是白天!哈哈……你别,别挠我呀!哈哈……胤祥……叫你别挠……你,你有完没完!”我“哀婉”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却被锦被绫罗缚住,渐渐消失。
胤祥,我今生是你的妻,也只能是你的妻了。因为上天他,没有给我做母亲的资格,所以,我注定要老无所依。但我不怕,我还有你,也只有你。
“胤祥……你要,对我好……天荒地老……”
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地说:“嗯,天荒地老。”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我的话——因为大概在这种情况下,要求他保留理智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