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朕……姑息了胤礽!”
这切齿之词,刺得我全身都紧缩了一下,当即解释道:“皇阿玛息怒,绯夕想说的是,既然您可以对皇后娘娘情深意重,为何不能包容胤祥与我呢?”
“包容?朕包容了你,那谁来包容我大清的江山?”
我愕然,心中万千说辞,却一句都出不了口,只因我说了又有何用,他一心认定我会妨碍胤祥,再多的话,说了也是白搭。“千错万错,皆是绯夕之过,胤祥的膝盖不好,这样的天,那样的环境,他必然吃不消,皇阿玛,绯夕愿代他受罚……”
“你如何代?”
“养蜂夹道,十年,二十年,或是一辈子,您要绯夕在那里住多久都可以。”其实我心底明白,至多到康熙六十一年,胤祥一定会救我出去。
静寂的时光偷偷滑过,我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跪在地上,不禁想起四七年的那个雨天,他是不是也这样一直跪着,跪到麻木。不知过了多久,康熙爷终于开了金口:“这就是你和十三……所谓的爱?”
我微微一愣,旋即缓缓摇头道:“不是。我们的感情,用爱来定义,已经显得太狭隘。”
“呵!”笑声很冷,却莫名少了一分敌意,“你与祥儿说的,竟是一模一样。”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与胤祥从相识相知到生死相随,已经越出了爱的界限,他可以为我抗旨拒婚,为我忤逆父命,为我千里单骑,我又何惧那似水流年,不要说是苦水,即便是溺水,我也能去为他趟。
“好,若你能发誓,在朕有生之年都居于养蜂夹道,不再见胤祥,朕就让他回府。”
“我可以发誓,但是……我还有一事想说,不知皇阿玛……”
他的眼角闪过一丝嘲弄,只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说了,也不差这一句。”
“其实,这句话,我想皇阿玛的心底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