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点在他手背上,夜色掩去我们的眉目,却遮不住那缓缓流动的情意。然而在如此温情的点画结构中,肚子却煞风景地发出了一声“咕噜咕噜”的肠鸣,我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只听他在枕畔低低地笑了两声,格外响亮。
我将腿搭在他身上,不满地蹭来蹭去,他被弄痒了,一手捉住我的脚踝,我以为他会挠我的脚心,便条件反射地尖叫了一声,结果他并没有下此毒手。我虚惊一场顺便夸了夸自己道:“没想到十三爷还挺怜香惜玉的。”
“是呀,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香玉会不会有点感动呢?”呃,原来是为了孩子,算我表错情。
京城里的春来得很慢,都四月底了,才星星点点地绿起来。那日我看院子里的杜鹃快开了,就准备挑一盆让人给晴姗送去,芸芸自告奋勇嚷嚷着要去看晴姨娘,我当然知道她肚子里的那点儿坏水,看晴姗不假,但肯定不会止于此。心里虽有些不放心,不过我也不想让她成日都闷在府里,就同意了。
只是我没想到,出事会出得那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sorry啊。
我灰溜溜地来了。
No.50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对不起,近半月来考试多多,我实在是爬得太缓慢,我也知道。
也不是一篇好文,又这么慢,你们还接着看,我惭愧得很。不过,考试是客观存在的,还是必须说声对不起了。 我实在是太低估了芸芸的诡计多端,贪玩儿就算了,这下连人也找不着了,车夫回来时脸都白了,只一个劲儿地说“奴才该死”。但此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一个小女孩,身无分文,未经世事,要是碰到了心有歹念的人该怎么办?
胤祥搂过我的肩,命人大街小巷地挨着寻,然后低头轻语安慰道:“你回房歇着,我出去看看。”
“注意下人多的地方,芸芸那孩子喜欢热闹。”声音出了口,我才发现其间细微的颤抖。“不然,我也去吧。”
“万一小丫头玩够了就回来了呢?寻不见你可怎么办?”
“嗯。”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去,也没再执拗,心想要是去了的话,他还得分心紧着我,还是守在家里好了。
“额娘,是不是姐姐惹您生气了?”暾儿爬上炕,偎在我身上。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不是生气,是焦心,唉,希望你们几个小的都能让额娘省省心。”尾音还没绝,老远就听见小瑾的哭腔,大概是刚睡醒,我接过嬷嬷手中的小瓷娃娃,轻言细语地哄着,她方才停了魔音,露出一个泪花花的笑脸。
暾儿见状伸手想摸她,不想她马上就不乐意了,敲锣打鼓地准备再一次开唱,吓得暾儿忙缩回了手。我笑笑教她道:“小瑾,这是哥哥,咱们家的暾哥哥。”
“暾儿,来,背首诗给妹妹听。”
他虎头虎脑地思索了一番,稚嫩地开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奶是奶气了些,倒很流畅,小瑾听完也咿咿呀呀地张着嘴,不晓得想表达个什么。
这诺大的京城里,要想找个人不容易,要想藏个人却很容易,一行人出去了这么久,却连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我提心吊胆地望了望门口,不知如何安慰自己。
“额娘,您在看什么?”
“看……看你芸芸姐还知不知道回家的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声线有些哽咽。以前做儿女时不懂得父母的心,现在有了儿女才明白,什么是担忧,什么是不安。一连串地想起未来的世界,我莫名的消失,家人该怎么办?
“姐姐那样聪明,一定知道的。”
时近傍晚,我带着仨孩子一块儿吃了饭,盘子还没撤下桌,就听景全回来了。我急忙跑出去,结果是场空欢喜,只不过是胤祥差他回来报个信。
小瑾和晈儿还是睡得和以前一样早,可暾儿今天闹着要待在我房里,我和嬷嬷哄了半天都不行。我知他是想陪着我,就把嬷嬷们打发了,又让丫鬟打了水来说:“暾儿,洗干净了到床上去好不好呀?”
许是见我不赶他走,小家伙忙不迭地点头,我拧好布给他擦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他抱上了床。说实话,这四个孩子里,暾儿跟我在一块儿的时间最少,以前芸芸爱撒娇,老往我们这儿钻,还有晈儿,因着那次难产,他身体不是很好,小时候也带得比较多,再来是小瑾,更是没的说,我几乎是一门心思地扑在了她身上。
而暾儿,从小就很乖,我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反而少了许多。看着被褥里拱起的一小团,我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