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提出让只炮给我,其实你压根儿就不用这个炮。你还想说什么,不然你怎么不给我只车,怎么不给我只马,怎么不给我那只炮,而偏偏就给了我这只炮。”
“好吧,这次你自己选。”他倒是对我的无理取闹一点儿都不生气。
“其实,也不必让那么多棋,我的水平还没低到那个程度,这个……你只要让一枚棋子,我就赢定了。”
不疑有他,胤祥爽快地答应:“好。”
只听那话音未落,我就抬手抽掉了棋盘上的“将”,并附带上得意的表情:“怎么样?我说我赢定了吧。”
“饿不饿?大早晨起来什么你东西也没吃。”
“我说爷,面对这么棋艺粗浅、缺才少德、卑鄙低劣、无理耍混的人,你就没有一点点生气?”我猜,我那双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一定瞪得像牛一样。
他轻轻摇头,却勾起了我的不满:“得了,你就给我把那一股子烦闷憋好了,千万别表现出来,千万跟我倾诉,往心里憋,往死里憋,憋不死你。”
“萌儿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起得太早,没睡够啊?”
我把棋子一搁,撅嘴道:“谁一大早在本福晋面前忧郁过来,落寞过去,却什么都不讲的?”
哪知他还很“天真”:“难道是爷?”
我银牙碎咬:“不是你难道是小瑾?”
“可是爷没有啊……”
“那你大清早起来坐在窗边出什么神?”
他恍然,回说:“上次你不是说四哥那只鹞子威风凛凛,也想养只么?前些日子有位故交得了只,说是幼鹞,我在想要不要替你讨回来。”
我立马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一边,在一旁点头摇尾很狗腿地说:“要的要的!”
“可鹞鹰凶狠,特别是让你养着,爷就更不放心,所以爷一早晨都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让你养着又不会伤到你。”
“我会乖乖,不靠得太近,再说不是只幼鹞么?这么小,伤不到我的,你就讨回来讨回来讨回来嘛。”
他一脸的无奈:“爷就知道不该提前告诉你的。”
“胤祥……我想要嘛……好不嘛……相信我,给个机会啦!”
……
小瑾好奇地凑上前来问:“额娘,这是什么?”
我看着笼子里的小不点,得意忘形道:“这个叫鹞鹰,怎么样?威风吧?”
小瑾貌似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扯了扯旁边芸芸的衣角求助:“芸芸姐……”
“额娘你也忒能胡扯了吧,我看阿玛养的鸽子都比它威风。”这小丫头片子,说起话来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娘留。
“话不能这样说呀,虽然它现在是小了点,弱了点,可骨子里鹰的血脉注定了它将来必然是威风凛凛的,就像四阿哥家那只一样,而且我这只还比他家的那只漂亮。”
“我还是觉得阿玛的鸽子更漂亮。”
“我喜欢额娘的鹞鹰,好可爱。”小瑾,谢谢你……额娘泪流满面地谢谢你……
三月,群臣请万寿节尊号,康熙爷仍不许。
我听说有不怕死的在万寿节的时候向皇上提出建储之事,然后果不其然被严厉斥责,并被治了罪。对此,我只有四字评价:脑子有病!
夏四月,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我敲敲打打,准备给孩子们建造一个小型游乐场。本来是想找木匠来做的,可胤祥不许,说是孩子们正当是学习的时候,怕惯坏了他们,我没有反驳,收拾了一些工具,开始在院子里日复一日地砸木头。最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默许了这件事。
其实最开始是替几个小孩子准备的,没想到芸芸这个都十四岁的大姐姐玩得最起劲,看着人家的闺女都在吟诗作画,绘样绣花,而我家的闺女却还在满院子疯癫,对此,我深深地感到悲哀。
六月里,天热得不行,我说在院子里住着难受,就像某爷请假去陪晴姗,至于那一大堆孩子,自然就交给咱们贤良淑德的十三爷了。到的时候,晴姗站在门口等我,一踏进别院,果然要凉爽得多,我和她在亭子里纳凉。
“我觉得芸芸那丫头最近有些怪,莫不是喜欢上哪个毛头小子了吧?”
她却不以为然:“成日都待在府里,能看见哪家的公子呀?”
“什么成日都待在府里呀?她小丫头没有一天不想往外跑,光是我知道的,就不下十回。”
她执扇掩嘴一笑,立马就揭穿我:“姐姐定是给芸芸打过不少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