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定义,以至于现在的她只敢话里藏刺,却不敢往明里嚷嚷了去,而这刚好也合了我的意。
正当她脸色变得极为尴尬难看时,笙儿抬来了躺椅:“福晋。”我瞧椅子并不是屋子里的那张,有些奇怪,她不等我及问便说:“平时仗着福晋的喜爱,奴婢也不敢多嘴,可一想到爷,还是忍不住要打抱不平,想前些年您巴巴让爷做了这躺椅,却又从来都不用,爷嘴上明着不说,暗地里可伤心了。”
我道是她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视线落到那张做工颇有些粗劣的躺椅上,想来除了刚做好的那一年用过,其余时间还真不知一直堆在哪个角落里,笙儿也当真有心,连这个都翻出来了。
这会儿她又转向了淑墨:“奴婢给墨格格请安了,格格莫怪奴婢怠慢,只是福晋素来不喜欢在院子里看见闲杂之人,所以只留了奴婢和蕊薏服侍。”她这话说得可巧,特地强调了闲杂之人四字。原来我那个连话都不怎么敢说的小丫头,想必在额萨那好生历练了一番,毕竟……毕竟额萨不像胤祥那样专一么?到了此时,我脑子里竟还存着这样的念头……
估计她也发觉,此番自己打错了如意算盘,可心中总有不甘:“呵呵,那淑墨就告退了,姐姐如此大的年龄还怀了身孕,前些日子又才出了那样的事儿,定是经不起叨扰,待改些日子妹妹再来看你。”
我没料到临走的一句如此犀利,并非纠结于年龄,只是听她突然口吻轻松地提及那件事。心跳好像就硬生生被截走几拍,供血不足,眼前出现了短暂的眩晕,一时无言以对。
“格格说得太对了,福晋自然不会比爷小多少,整个王府谁不知这些年都是福晋陪着爷一路走过来的?至于福晋的身子您就不必挂记了,爷天天打发了顺子来问,而且笙儿自打福晋过门就在这院子里守着,什么事儿没见过,您瞧那些瞅着福晋和爷闹别扭的时机,想钻空子的人,哪个得了好下场?不过是两位主子消磨闲暇的作料罢了,却还真有人把自个儿当盘主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