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要是在提前几天,他在外处理水患的事情,哪儿能这么快就赶回来呢?如果那时是这样的情况,我又能不能撑下来呢?我轻轻念叨:“大概这就是上天赐给咱们孩子的福祉吧。”
“历经这样的劫难,将来必有后福。”后福吗?健康成长下去就是最大的福气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他刚吃了奶,正睡着呢,你要是像他那么乖就好了。”
也许是身子上虚弱带动了嘴上的虚弱,我妥协道:“白粥就好,什么都不要放。”
他得了我的令,比得了王羲之的字画还高兴,慢慢扶我躺下后便出去吩咐了。我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象起孩子的模样,已经失去了[日兄]儿,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孩子,包括弘昑。
让他喂了粥,又看蕊薏端走盘子以后,我问:“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什么大事,之前基本上已经处理好了。”
“那你今天跟谁在外面说话?我敢说不是笙儿或者蕊薏。”
他被我的话堵得微微一愣,旋即道:“说你不听话吧,这耳朵比谁都尖,说你听话吧……”顿了一下后,他又作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好像没这么个说法。”
见他有心开玩笑,我想大约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便不再追问。既然他不愿意我操心,那我顺了他的意就是。倒不是我真有多大的政治见解,只不过不希望他费了整个白天来陪我,然后晚上熬夜弥补白天花在我身上的时间,如今他要规划统筹的事情太多,那样的话,对他来讲实在太辛苦。
晚上,某人总算带着我去见了一下宝宝,那瘦瘦小小的样子,让我都不敢去抱。只坐在床边,轻轻碰了碰熟睡中的小脸。我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寿儿”,拿这个来作绶恩的小名,他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本来是想让寿儿挨着我睡的,可胤祥说他是早产儿,还是让有经验的人来带比较好,我前思后想了一番,虽然心里总不放心别人来带,但最后还是妥协于他的建议,不是经验问题,而是我自己身体上的原因。
“寿儿,额娘也要睡觉觉了,明天我们一同早起好不好?”说完,我在他皱巴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和胤祥一同回了房。
寿儿虽然没有暾儿他们生下来那么健康,但也不想体质虚弱的孩子,只要以后好好调理,肯定会长成一个健壮的小宝宝。不过到时候还是看情况,决定要不要教他习武,虽然满人尚武,作为一个阿哥更是应该通晓骑术射术,但这也并非绝对的。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微微蜷起身子,靠在胤祥的臂弯里睡着了。
是有多久,没有用这个被他称作小猫的姿势睡觉了。
再睁眼,依然是一片深邃的黑,我感觉得到,他没有睡在身旁。这个人,果然是……心念一动,我爬起来,窸窸窣窣套上外衣,有婢女守在外间。我没惊醒她,径自推门出去,接近半圆的月嵌在空中,星子凌乱,偶有微风拂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夜里还真是有点冷。
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到,他肯定在书房。就算此刻没看见顺子,我也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想法。
他一见我,把眼睛瞪得老大,作揖问安后道:“福晋,您怎么来了?”
“许爷来就不许我来?”
“奴才不敢。”
我刚笑了笑,还没说话,门就开了,看来某人的耳朵也挺尖的。他见我并不惊,却是一脸无奈。“是不是觉得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已经猜到瞒不住你,只是没料到今晚就被抓了个现行。”
我被他揽进屋,关门的瞬间,忽然转身抱住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好心疼?为了白天能陪我,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胤祥,即使往前数十年,我也不同意你这样,更何况,现在的我们已经失去了年轻的本钱。就算,就算是为了能和我一同走得更久,你也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
那晚我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最终说动了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常常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我才能看见他。当然,排除本人主动找上书房的时间。
“寿儿,我的小寿儿,这个是晴姨娘,很漂亮吧?”自打胤祥和我住在一起,晴姗便很少过来走动了,即便是来,也都挑他不在的时候。
她好温柔地一笑:“不要听你额娘瞎说噢。”
怀中的寿儿,似乎一点都没听到我们俩的话,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其实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