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夸奖说:“爷真聪明!”
夜里我刚脱衣上了床,某人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我作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鉴于王爷今天表现不错,咱们就来商量一下这个问题吧。”所谓商量嘛,自然不代表我就同意了他的想法。
他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大呼:“萌儿你耍诈!”
“兵不厌诈!”我好不得意。然而脸上得意的神情还没有来得及做一番淋漓尽致的展示,就被某狼压在了身下。
“你有张良计,爷有过墙梯,纵是你再怎么狡诈,这顿大餐,爷是吃定了。”
“你……唔……”
第二天,他还是那么早就起来,准备去上朝,我虽困极了,还是将眼睛虚了一道缝,懒懒地说:“路上小心些,早点回来。”
他还未回答,突然听外面笙儿急切的声音:“王爷,福晋……”
我倦意尚浓,想着反正胤祥在,下意识地就准备让他去处理。他正换好朝服,就出了门,刚想翻个身接着睡,却看他又返身回来,走到床边。
“萌儿。”
“唔?”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不由再次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问:“怎么啦?再不走就晚了。”
“今日不去了。”
这下我基本算是醒了过来,疑道:“为什么?是刚才笙儿说什么了吗?”
“萌儿,芸芸走了。”
“走?”我的心咯噔一紧,“去……去哪里了?”
他忽然抱住我道:“难过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句话,再一次证实我了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只觉心中一哽,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就像身在梦中,胸口压抑万分,喘不过气来。胤祥轻轻拍着我的背,一下接着一下,我终是哭倒在他怀中。
当年趴在我身上撒娇的小丫头,已经十九岁了呢,穿上漂亮的嫁衣,嫁给了心仪的男子,还给他生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虽然她常常贪玩不学习,虽然她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但她不过十九岁的年纪,为什么……
三月里的心情,比雨季还要阴霾,压抑的难过,染遍了整个别院。晴姗哭红了眼,更无提及安慰我,幸而这些日子里有他不眠不休的陪伴,不然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猜到,能不能撑住这片痛楚。
五月,胤祥告诉我,十四被圈禁在寿皇殿,胤禟被勒令改名为塞思黑,这在满语里,,就是猪的意思。我心中莫名涌出一股痛恨,对雍正,对这个世界,位置再高,权力再大,又如何呢?所爱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眷儿,[日兄]儿,芸芸……
在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伤痛苦时,有人却在费尽心机要除去自己的手足。这是多恶毒的讽刺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上网了,
折腾了半天,浪费我时间!!
气死人了!!!
No.74
听胤祥说起时,我心底不禁恐惧与惊怒起来:“他堂堂一个皇子,已经当了几年的囚徒,难道还不够吗?雍正到底要怎样,是不是要全天下的人都死绝了他才能放心?当真是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他!”
“萌儿。”他出声打断我,使了个眼色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以后别再乱说话了。”
“呵!”我讥笑道:“乱不乱说话又怎样,十四连半句话都没有说,不一样让他看不下去么?他要想除掉的人,岂是不说话就能避祸的?狼子野心,当年皇阿玛怎会传位与这样一个人!”
大约是难得见我这个样子,亦或许是因为才失去了芸芸,即便我口不择言,他也没反驳什么,只安慰道:“他不会出事的,我跟你保证好不好?”
我嚯地抬头:“胤祥,你看,年羹尧那样帮他,隆科多那样帮他,最后哪个讨了好,还不是落了个兔死狗烹,你说……他会不会对你也……”不等他开口,我又接着说下去:“不如你辞了官,清清闲闲在家待着,这样就不会威胁到他了呀?”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心里一阵不安:“我知道你有一腔报国之志,亦有一身治世之才,但是……但是我害怕。”
“不会的,相信我,四哥什么都不会对我做的。”这一次,他换了称为,他不再称他为皇上,他说四哥,四哥,曾经唤他“十三”的四哥。
“我信你,可我信不过他。”
这时门外传来顺子的声音:“王爷。”
他侧过脸看向门口,似乎也借此躲避我咄咄的目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