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听胤祥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便在门外回答道:“皇上派人传话,召您进宫。”
我拉住他滚了金边的袖子,像孩子一样渴求地看着他,眼里几乎都要落出泪来:“你跟他说好不好?求你了。”胤祥的眼睛很深邃,却是对我不设防的那种,四目交汇,我恳切却丝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
“即便是辞官,也需要时间交接我手头的事务。”
我不禁张着嘴讶异:“你……你同意了?”
他笑着贴近我,长长睫毛的睫毛几乎扫在我的眼睫上:“当然。”他的话刚说话,我的眼泪就滚了出来,顺着脸颊,浅浅划过一道痕迹,便像珠子一般落地,不过无声而已。
“不哭,等我回来。”嘴角的温柔,如水将我包裹,那穷尽一切的宠溺与包容,让我一时忘记了呼吸。我是几生有幸,才修得今世的福?
我点头,只回了一个“嗯”。我知道辞官不是辞职那么简单,且不说要交代的东西比辞职多得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官是没有人生自由的,就相当于跟皇帝签了张高级卖身契,不是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得看上边儿的主子同不同意,除非你找到一个主子无法驳倒的理由,说不定能引得他大发慈悲,放你回家。
自由,在这个时代来说,基本是不存在的,特别是锦衣玉食的官员们,官位越高,身上的担子就越重,不过他们往往也乐在其中。在我看来,这世上最自由的是皇帝,最没自由的也是皇帝,前者自然说的是昏君,至于后者,说不上不一定是个明君,却一定是个励精图治的主儿。
他出门后,我让奶娘抱了寿儿过来,他已经不像刚出生那么小了,却还是长不到正常的宝宝那样。
“寿儿乖乖,陪额娘等阿玛回家好么?来让额娘亲一个。”
寿儿这是一副很不买账的样子,有着泰山崩于眼前都岿然不动的气势,我自得其乐地亲了他一口,小不点总算给了点反应。“想不想去晴姨娘那里转转呀?额娘带你去好么?”
刚出门,便看见在院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