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你跟楚砚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右手包着纱布,这么一用力,立刻就有血浸了出来。
言清然淡淡的朝他看了过去,眼底带着几分讥嘲的光,“难道你不喜欢我,我还要对你玩一场死缠烂打,不离不弃吗?王爷,天底下有这么傻的人吗?”
她真是不懂他现在在她面前闹什么,有意思吗?
搞得好像是她对不起他似的。
之前对她又打又骂的难道不是他吗?
楚淮之几乎是被这句话震的全身一颤,像是一道闪电将他整颗心脏猝然劈开。
他是真不能否定这句话。
一开始就是他的错啊。
“而且跟言简雪成婚,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难道因为丞相府失势了,你也要重新换一个王妃了?”言清然冷笑一声。
之前易柔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么,结果后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楚淮之用力的掐着她的肩膀,恨不得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言清然抬眼,“你母妃让先皇赐婚。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难道王爷会真心喜欢我吗?草包,废物,不知廉耻,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王爷说的话,我可是真真切切的记在心里呢。”
“清然……”楚淮之突然就慌了。
那些话是他说的,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根针一样刺进他的耳膜,他觉得刺耳万分。
“难道就因为那样几句话,你就判了我的死刑吗?”
他的手用力的握着她的肩膀,双手明显在颤抖。
言清然抬眼。“王爷,你现在,是后悔?”
楚淮之被她问住了。
言清然抬手用力的将他的手拽开,“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是后悔也好,是想借用苏家的势力也好。我说过的,喜欢你的那个言清然,已经死了。”
她不想跟楚淮之再多说,直接举步走到前面将门打开。
吱呀一声,站在院子里的言简雪猛然看了过来。
言清然看到她低笑了一声,然后看向楚淮之,“你们两情相悦,现在马上要修成正果了,我作为妹妹,一定会好好的恭喜你们。”
言简雪提着裙子就跑了过来,她直接推开言清然走到房间里的楚淮之身边,“王爷……”她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楚淮之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的对言清然改变了态度,而且他对她,像是没有了从前的百依百顺。
她想去拉楚淮之的手,这才发现楚淮之的手上血都浸了出来。言简雪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淮之……你,你这,疼不疼?”
楚淮之将手抽开,“没事。”
他的视线就紧锁在言清然身上,言清然一只手撑在门上,她看着门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眼睛就是不看他一眼。
楚淮之拧紧了眉头,心脏一阵刺痛。
“走吧。”楚淮之举步就走了出去,跟言清然擦肩而过。
言清然连看都没多看楚淮之一眼,直接欠身开口,“恭送王爷。”
楚淮之背脊一僵,之后还是走了出去。
泠漠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小姐……你,你没事吧?”
言清然眯了眯眼睛,“还不错。”
她说完就进了屋,错过的人,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楚淮之,你难道不懂吗?
先皇去世,新帝将于九日后举行登记大典,大理寺在先皇头七之日调查出龙舟上的刺客是北越人。
新皇以内忧外患,共同抵御外敌才是最要紧的事为名,将负责龙舟事宜上的大臣给压了下来,没过两天,边境上传来消息说北越出兵驻扎边境,人心惶惶,当自身的安危都成了问题,就没有人去计较先皇的死跟谁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了。
登基前日,新皇大赦天下,原本关押在天牢里的大臣都被放出来,第二天新皇就下旨封了楚砚为景阳王。
听外界传言,楚宏斌有意要栽培自己这个弟弟。因为他在楚国没有任何实权,也没有人脉,楚宏斌想要尽快走上正统,就需要这么一个人物来帮他。
言清然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楚砚了,她把现在楚国的形势分辨了一番,得出了一个不太好的结论。
如果楚宏斌真的要重用楚砚,楚砚就要做好被群臣弹劾的准备,天子为的是皇家利益,皇家利益就已经牵扯了众多大臣的利益。
楚砚要走的,是千万人吾往矣的路。
这一路可能踽踽独行,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