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可能还会害死自己。
言清然单单是想都知道他这一路要走的多么跌宕。
之前她就给他算过,失了天命,他……不知要走的多么的苦。
“小姐,景阳王府送了一张拜帖过来。”泠漠冲进来。
言清然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景阳王是楚砚,“拜帖?楚砚他没过来?”
她都没明白送拜帖干什么。
他们这样的关系还需要什么仪式?
泠漠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之前那个在景阳王身边的侍卫送过来的。”
她对长训还有点影响。
言清然微微颔首,然后伸手接了泠漠手里的拜帖。
‘近日思及清清卦中所述,顿感心中不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故邀清清于常乐寺一会,试图改命之,愿与清清长相厮守共白头。
砚留。’
这哪里是什么拜帖,根本就是一封情书吧。
言清然唇角轻轻翘起,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帖子上的字。
楚砚的字很好看,下笔刚劲有力,游龙般自成一派。
“长训还在外面吗?”言清然提着裙子就起身。
“在,他说要等小姐的回复。”
言清然收好帖子就跟泠漠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一趟。”
泠漠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她,“诶,小姐!”
“等等回来。”
言清然摆了摆手就跑没影了。
她冲出去就在门口看到了长训。“长训,楚砚呢?”
长训暗道公子吩咐的果然没错,言清然看到拜帖之后一定会出来。
长训恭敬道,“言姑娘,公子已经在等你了。请跟我来。”
言清然点了点头。
他的帖子里连时间都没有,肯定是让她现在去的了。
言清然唇角翘起,他们走了一条长街,楚砚就在转角处等她,言清然看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袖口处微微耸拉着,露出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他就端坐在那里,面如冠玉,眉目如画,高处有一树合欢树枝伸了出来,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他仿佛是坐在地狱之中的天神。
尽管周遭一切再污秽不堪,他依旧不染纤尘。
言清然看到他的时候,连迈脚的步子都轻了一些,唯恐惊扰了他。
偏偏有个不解风情的长训,直接就走过去大大咧咧的开口,“公子,言姑娘来了。”
楚砚抬眼,狭长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让言清然看不太真切的光。
树影斑驳,有清风徐徐,吹起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