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立马就会被温长晏拽回怀中,紧紧扣住。
最后她选择放弃挣扎。
来时路想过许多次他们阔别重逢的场景,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般安宁和平。
安宁和平?大错特错。
温长晏一觉睡到了晌午时分,怀中的女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去哪儿了?”他冷声问身旁的婢女。
温长晏正好洗漱完毕。一如往常,不束高髻,只是将两鬓的青丝梳至脑后,简单盘稳,任由额前几绺长发飘逸。端的是风度偏偏又透着几分潇洒不羁。
婢女低眉垂目,毕恭毕敬地回道:“在追月楼。”
婢女话音刚落,门外有几个奴仆送了些东西过来——“王爷,这是夫人嫁过来时随身的物品。”
温长晏随手将擦脸的绢帕放到面盆架上,漫不经心地抬眉看了一眼门外。只是两个中规中矩的包裹,想必也就几套换洗的衣裳罢了。
“嗯,拿进来吧。”他说。
“等等。”瞥见后头另一个婢女手上的东西,温长晏眯起狭长的双眼。
温长晏走过去,又端详了两眼,问:“确定这个是夫人的?”
婢女:“是。都是在同一辆马车里头拾的。”
……
温知泠才上了追月楼,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婢女幡幡而来。
“夫人,快些回去吧,王爷似乎是动怒了!”
温知泠不解,问:“为何?”
嫁到南音山庄这么些天了,温长晏一日不回,她就一日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好不容易今日可以出来透透气,才不过半个时辰,就动怒了?
“奴婢不知,王爷去了浴房,夫人您快些过去吧!”
温知泠不急不缓,一路跟着婢女来到浴房。
浴房极是宽敞,室内水雾氤氲,弥漫着一股药香味。梁上垂挂着一帘红绡,阻于堂前。清风过堂时,红绡像是鬼魅舞动的水袖,逶迤翩跹。
进了门,解下鞋履,她踏上筵席,隔着绸幔远远地站着。
风乍起,吹动红绡,温知泠隐约能看到泡在浴池里的温长晏。只见温长晏脑袋靠在池壁上,正闭目养神。
可真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男人。温知泠凝视他的侧脸,不禁感慨。是她曾经爱得刻骨铭心,差一些要飞蛾扑火的男人……
“过来。”正当温知泠出神之际,温长晏说话了。
“不合适。”温知泠不卑不亢,语调平平。
“本王让你过来。”温长晏喜怒难辨,“是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温长晏名正言顺的妻子。缓缓来到他的身后,温知泠眼底一片漠然。从前也想过无数次要嫁给这个男人,从满心欢喜到满眼失望,她最终死了心。
温知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温长晏相处。早年因为一些事情,两人心中日渐生隙。如今,他又以这样的方式将她夺回身边。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就已经变了味。
她的爱恨都压抑,如同困兽。
“下来,不要再让本王说第二遍。”温长晏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必。”温知泠再次拒绝他。
温长晏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也不转头看温知泠。远嫁燕祈三年,她终于学会违抗他的意愿了。有脾气的温知泠,有点意思。
“阿蛮,你不会是还想着为顾渊守身如玉吧?”温长晏换了个面向正对着温知泠,眼底铺满嘲讽。
温知泠一脸冷淡,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温长晏挑眉,笑容邪佞。
温知泠凝眸,死死地盯着温长晏。只是一个不注意,却被他拽住了衣裙,她整个人“噗通”一下落入温热的浴池中。
温长晏从身后将她紧紧固在怀中,一手捏着她精致的脸蛋。他的身体很快便传来异样的感觉。
像是死后复生……这一刻,他终于又感觉自己像是个活人。这种感觉……真是令人着迷,着迷到随时会丧失心智。
一度以为自己患了隐疾,来来回回三个秋冬,不管他换了多少个女人,始终是不起作用。
“小废物……让本王看看,跟着顾渊这么些年,你伺候男人的工夫是否有所长进。”
话音未落,温知泠起掌就要落在温长晏的身上,温长晏轻松躲了过去。眨眼工夫,夫妻二人就在水中过起了招来。
两人的打斗激起水面浪花无数,温知泠抬腿朝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