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年寒食散荼毒南晋名士闻人圈子的时候，哪怕差一些使得南晋覆灭，也都不曾被晋王这般对待。顾渊可以说是第一个，因寒食散大动干戈的国君。

说来寒食散带来的危害委实不容小觑，落入大昭的话，温长晏也会同等待之。可……这事由顾渊来做，倒是趣闻一桩。

顾渊在上位第一年便鼎新革故，大赦天下。他主张“文以载道，以文化人”的治国之道，因安邦有方，受子民称颂，被誉为当代贤君。这次寒食散事件，应该是他登帝以来，燕祈迎来的最大一次腥风血雨。

“依良柏在燕祈这段时间的观察，燕祈或许又要兴一场大变革。”聂良柏意味深长地说道。

“变革都是要见血的……乱世当道，明君贤相岂是那么好当？燕祈要想继续立足强国之中，变革已是必然。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更出息点。”温长晏。

“良柏在燕祈还有些听闻……”他欲言又止。

“说。”

“燕祈此番强势禁止寒食散，又教大昭割地。据说，很有可能是为红颜。”

“你见到聂衡了？”温长晏睨了一眼聂良柏。

聂良柏点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

“有意思。”温长晏道，“是哪个女人居然能激起他的血性？”

“嗯……”聂良柏迟疑道：“这属下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也不曾挑明了说。我义父这人的话，信一半就足以。”

“哪一半？”

“燕王让我义父传达给我们的最初最根本的信息。”

温长晏目光深晦，嘴角缓缓上扬。他笑而不语，心中暗道：好一个燕祈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