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威仪,顾长歌对她印象极好,超过了之前有过接触的任何一位皇家女子。
便是在男子里,文嘉公主也毫不逊色。
顾长歌吩咐人准备茶水,将写好的宣旨铺开,与文嘉公主说着写字的事情,二人聊得亲厚,好不生疏。
顾长歌又留了文嘉公主用晚膳,派人去告诉了太后,让她放心。
皇帝听说了此事,让小瓷子来传话,留公主在宫中歇下,又送来了不少点心供二人吃,特地将西域美酒也端来两壶。
文嘉当晚与她聊到很晚,顾长歌这才明白,为何公主贤明在外。
公主看着皓月当空,笑着说道:“旁人都不理解,为何本宫这个年龄依旧不肯嫁人,本宫自己明白,公主要有公主的担当。都城内的权贵并非不可,只是本宫与他们说不上话,他们都希望娶妻娶贤,妻子在家侍奉双亲,照顾子女,料理内帷。”
顾长歌自然而然接口道:“只是内帷之事磨人心智,久而久之变成了不明事理不懂分寸的善妒妇人,人因爱生妒,一心扑在夫君身上,自然不能避免。”
文嘉眼睛晶亮,与顾长歌对视,二人心意相通,不免都笑了。
“其实皇上有此心并非一日两日,还以为劝过了太后也要与公主长叹,晓之以理不通,便要大动干戈,想来皇上也做好了到时命人时时看顾公主的准备,”她莞尔,“不想公主深明大义至此,本宫替皇上谢过公主。”
这话极是私隐,若非与文嘉相谈甚欢,顾长歌是一字半语也不敢说出口的。
文嘉却是哈哈大笑,抚手道:“便知道皇兄心思狡黠。今日与你一见如故,若不是要去斐国,或许我们也可以成为知己。”
顾长歌举杯:“酒逢知己千杯少!”
文嘉的脸蛋红扑扑的,可见激动:“之前不明白为何皇兄待你不同旁人,知道你宠冠六宫只以为是倾国倾城,不瞒你说,本宫自视甚高,总觉得旁的女子不懂本宫心意,可你懂,倒是宠妃这个名头盖过了你的才识。”
顾长歌呵呵直笑,宠妃有什么不好,容色倾城也好,美艳无双也罢,宠妃能做的事情可比贤良的皇后多得多了。
二人最后喝的都有些醉意,文嘉执意要回到慈宁宫住下,顾长歌也不阻拦,命人将公主一路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