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赶去抱起孩子不住的哄着:“喔喔,乖啊,正儿乖。”
他看着这般贤惠的妻,眉目间的愁绪淡了几分连眉眼之间也不自觉的满溢着温柔的神情,软了又软。
于是便移步至她们母女身后道:“让我来抱抱吧。”
妻子笑着应“好”,继而万分小心的不断叮嘱着将孩子递给了他。
是个可爱的姑娘,眉目还仍未完全长开,但小脸带着莹润的粉红色,眉毛的颜色是一种浅棕色,小嘴唇不住的嘟嘟吐着泡泡,对着他就不再哭而是突然笑开了,一笑像是能够融化整个冬天一般的温暖格外讨人喜欢。
他看着依偎在他怀中臂弯的女儿,心不禁又是软了又软,但顷刻间又望了一眼站在一旁逗着孩子的妻:轻挽,那种心上的忧愁又涌上心头:他将来走了,如今留下他的妻女该如何自处?
轻挽不经意又瞧见他对着女儿笑了笑,这才放下心来,她一直以为,他定是不喜欢女儿的,只因他从未抱过她甚至连这桩亲事一开始都不是他愿意的。
那是暮生跟着煜月离开后的一年光景,已经身为天下之主的煜阳竟然只因害怕而今唯一还知晓他从前秘密的阳朔会将往事泄露出去便派人于整个东越各地搜查,最后终于找到了他。
此时他方才知晓暮生已然不在人世的消息,悲痛之余一时起了杀心想要结果了煜阳,终究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在被煜阳擒住后他只狠狠道:“成王败寇,从来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煜阳却抬起了他的头:“我哪儿能就这么让你死了呢?你手里还握着我多少秘密。”
随后摇开了他那把折扇道:“既然你如此看重情爱之事,我便偏要你自己做不得主。前几日南蛮国递了折子来愿意将他们南蛮国的公主嫁来和亲,虽说是庶出,可也到底不算委屈你,甚至还是你捡了便宜。既然如此,那便封你为靖安王爷,择日后便迎娶公主过门吧。”
随即说完后摇着扇子不住的笑着走远了。
阳朔在他身后嘶吼:“煜阳!煜阳!你给我回来!”
只可惜他被人压制住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只能不断挣扎,而煜阳早就已经走远了。
不日后煜阳果然下了一道折子封了他为靖安王,然而说起来是个面子上的王爷,其实不过就是个变相的被人囚禁看守的毫无自由的任他控制的傀儡而已。
煜阳果然说到做到,又在京城赏赐了他一处格外繁华的地界造王府给他准备了各种丰厚的彩礼让他带去给南蛮国。
甚至,两日后便是他的婚期,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做了主娶了自己不爱的人。
恨吗?自然是恨的,不过现在的他又能做些什么?怨吗?自然也是怨的,不过他亦只能接受而已。
两日后,京城中可谓是一场盛大异常的亲事,处处张灯结彩,十里红妆,迎亲的队伍也足足有几百人那么长。
坐在喜轿中的新娘笑逐颜开,以为自己终于嫁得了好夫婿,然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却面如尘霜,从此刻起他便要要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成亲了,没有所谓的情爱,只是被当成了东越和南蛮交易牺牲的棋子而已。
由是那一夜,阳朔在宴席上喝的烂醉也未曾回房中去瞧一眼,连新娘的盖头都不曾掀。
直至第二日又丫鬟去伺候她梳洗这才发现她的一夜未眠盖头还未揭,丫鬟索性想掀了她的盖头却被她拦下:“一定要等夫君来,只有夫君掀了才可以,我们那里讲,若是新婚夫妇新娘的盖头未被新郎亲自掀开,夫妇的亲事将来会不长久的……”
丫鬟听得有些辛酸,她的声音里明显带了哭腔,可是即便委屈至此她也未曾哭闹。
于是丫鬟便堪堪对着她把那句“王爷不会来了”的话又咽了回去。
直到这一日下午阳朔才将将来到房间,而后看着她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终是心有不忍随手掀开了盖头。
然而轻挽却显得惊喜非常:“王爷,轻挽就知你定是会来的。”
看着他丰神俊朗的面容,剑眉星目,一派清隽的模样,轻挽又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气度。
顿时心中一阵欢喜,原来父王不曾说错真的为她择了一位好夫婿。
可下一刻,阳朔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不再同他多话就离开了。
也未曾关心她为了等他来不眠不休整整一日。
这时候看着阳朔没有丝毫留恋离开的背影轻挽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她以为喜结良缘的夫君竟是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