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抹过油膏以后苏光启已经不哭了,却仍有些抽噎。默了一会儿,苏光启一边抽一边问:“那……要等……多久,姐……姐姐们……才会……搬过来。”
苏寒月抚着他的头安抚道:“不会太久的,而且这期间姐姐会时常过来瞧你,别担心了。月仙姑都挂上树梢了,快睡吧……”
苏寒月醒了个一大早,苏光启因为有些不适应新床也很早就醒了。女先生知道苏光启很粘苏寒月,便将他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并非全是在读书识字,还带他去看天井那边水缸里养的鱼,说是让他先多看,以后还要教他作画。
有了事做,苏光启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几乎忘了舍不得离开姐姐的难过。苏寒月在鹊桥胡同呆了半上午,用过晌午趁着苏光启歇觉的当口苏寒月回了镇远侯府。
在鹊桥胡同的半上午她没画多少图稿,主要是没灵感。便悄悄跟在女先生后面,看苏光启上课的情况。其实苏光启也不算上课,才三岁多,顶多算个幼儿园的孩子。只不过幼儿园的老师除了给孩子讲些童蒙的东西,还会带着孩子在室外玩游戏活动筋骨。女先生的学问不错,但苏寒月实在无法想像让她教苏光启唱歌跳舞的画面。
记得上次她上在马车上看到有货郎在卖布球,足有海碗那么大,五颜六色的。下次见着给苏光启买一个,让大刘安排个小厮陪着他玩。苏光启从小身子骨就弱,多活动,才不容易生病。
回程的路上,苏寒月将帘子撩开一条缝朝外面看了看。街上并不嘈杂,想是天冷人们吃过午饭躲在各处地方歇息,显出些历尽繁华后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