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一定能理解的,阿茴如此知书达理,怎可能会借着母家权势干预朝政呢?!”
卫昭笑而不语,并未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也并未反驳他。
顿了片刻后,才接着自己的话头又道:“站在陛下的立场呢,陛下也没有错。老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想什么,老臣一清二楚。”
“陛下之所以坚持殿试结果,一方面,是不忍心让阮泽明遭遇不公对待,另一方面,则是陛下憋着一股劲。朝中言官监督皇权素来严苛,陛下生在这条条框框之中,时间久了,难免会生出反骨来,老臣说得对吗?”
被戳中了心思,沈砚略显心虚地挠了挠额角,对老师的问题不做肯定也不否认。
淡淡笑意漫进卫昭眸底,他抬手捋着自己的胡须,继续说了下去:“至于邱相一党,其实,他们也没有错。”
“太宗皇帝忌讳外戚干政是因为有前例,邱相他们也是因为清楚其中危害,才顾不得阮泽明的个人得失。毕竟一个人与整个江山社稷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权衡之下,他们只能选择做阮家眼中的恶人,而非后世眼中大夏的罪人。”
“陛下有陛下的责任,言官便有言官的责任,他们并未同皇后娘娘相处过,自然是不了解娘娘品行的。如此情况下,他们便只能尽到自己身为言官的责任,为陛下规避对大夏有害的风险。”
“若真要找出有过错的一方,也只能怪他们对陛下期待过高,要求过多,以至于他们忘了,陛下并不是一个圣人。”
话及此,卫昭不免长叹一声,“想当年,老臣还在辅佐先帝之时,也曾同邱相他们一样,仗着自己初衷是为国为民,便不觉自己有任何过错,陛下若是不纳谏,那便是陛下不为社稷民生考虑。”
“可这天底下从不犯错,事事做到尽善尽美的皇帝,又能有几个呢?明君都想做尧舜,可又都不是尧舜。如今回首想想,先帝一直不曾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