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愉王战死沙场!”
字字腔圆的话在风中不断的回响开来,众人的心好似被震了一下。就像是有人指挥似的整齐划一的跪在地上,更多的声音响起,惊天动地,势如破竹,“属下愿意追随愉王,战死沙场!”
郑恩柏抿着嘴唇环顾着四周,看着周围义无反顾的属下心中微动,有些感动。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此番前去,生死不定,不过若是你们有什么意外,你们的家人,本王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他们这些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最为担心的就是家里的父母和妻儿,有了愉王的这一句保证,他们的心中都安定了不少,对着愉王恭敬的一拜,再道,“多谢愉王。”
而这边的郑凌然却不若郑恩柏想象之中的那么猖狂,反而狼狈不堪。他们本以为可以直接长驱北地,却没有想到大军都陷入了一处迷阵之中,在山中迷路了不少,耽搁了好几日才好不容易走了出来,却只剩下了一半的人。
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刚刚出来剩下的人又在夜里遭遇了暗器的伏击,他们以为是有人故意在对付他们,可是周围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反而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那些暗器虽不致死,但他们还是有很多人命丧于此,更有大部分都受了重伤,简直不要更狼狈。
“呼,呼……”郑凌然有些狼狈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身上的衣服被树枝挂开了口子,有着污泥,有着血痕。早已经没有了在京城之中装出来的温文尔雅,也装不出那个时候的淡漠无畏。
他身边围了一层侍卫,左右查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见到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这林子着实是太过邪门了。其中一个侍卫偏头对着郑凌然道,“太子殿下,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片森林。”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暗中暗算我,我一定非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郑凌然将手掌捏得“咔咔”作响,怒气冲冲的瞪着一双眼眸扫视了一番跟在他身后狼狈不堪的士兵,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
“这里是飞狐山,再往前十里地就是砾州了。”那人拿出了地图,琢磨了一会儿之后禀告道。郑凌然微微点了点头,待到呼吸平息了之后,郑凌然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吩咐旁边的人道,“去看看他们都怎么样了。”
那人点了点头,稍作短暂的休息,他就已经去周围查看情况去了。
不一会儿,那人已经回来了,咬了咬嘴唇,有些羞愧的禀告现在的情况,“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我们有三万人,之前在迷阵之中已经有不少人走丢,有些人饿死。后面又遇到暗器袭击,让我们这边伤亡惨重,现在也仅仅只有一万人左右。”
一旁的贴身护卫脸色有些难看,刚想要开口说什么,一抬眸却看见了不远处迅速朝自己这边靠近的火把,眼睛皱缩,一股不安袭上了心头,“有人过来了!”
现在这个情况摆明了是朝他们这边而来的,而且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郑凌然当场吩咐下去准备作战, 然而他们这边的人才刚刚喘了一口气,此刻也不得不握紧了长剑准备战斗。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了。”郑恩柏站在众多护卫前面,面带着一抹嘲讽,虽然嘴里叫的是“太子殿下”,可声音里却没有任何的恭敬意味,反而多了几分嘲弄和讽刺。明明现在是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可他却如闲庭漫步似的没有半分焦急神色。
微微扫视了一番他身后的人,郑恩柏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想到辛诗对他说的话,还有杨卓雯让她带回来的那封信,他的心里是真的安心了不少。
“九弟,父皇对你恩重如山,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要置他于死地。”郑凌然一脸正气的怒视着郑恩柏呵斥出声,气势凌然其中却又夹杂着几分痛心疾首的意味,不由分说的三言两语就定下了郑恩柏的罪,“你谋朝篡位,就是哥哥也保不了你。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我还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杀了父皇,给他安上了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名,挑拨离间他与父皇的关系。太子这一招的确是用得巧妙,一箭双雕也给他省了不少事吧。
郑恩柏不慌不忙的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开口,“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