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正在盖新屋,以为那就是他家了吧。”
看起来极有可能。林卉又问:“你们见着那些人了吗?来了几个,都有谁?”
诸位婶娘连连摇头。
“咱们也不知道,咱们就听说有伙人凶神恶煞地进了咱村,问了熊家是哪间后,抄着棍子、石头就开砸。里正让人去找熊小哥,可老刘他们说熊小哥今儿去县城了,这不,就让我们找你来着。”
一伙人?林卉蹙眉。哪里来的一伙人?大熊平日不招事不惹事的,不光刚回村,还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人,人都不认得几个,哪里来的仇家?
“去看看就知道了。”有婶子劝道,“总归里正带着人在那儿等着,咱们直接过去看情况,熊小哥家怎么说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把他家给砸了,可真够阴损的。”
这话说得在理。林卉压下心绪,跟着几位婶娘快步往村西边走去。
她家在村东头,熊浩初的木屋在村西头。林卉心急如焚,即便疾步快走,依然觉得走了许久。
直到叫嚣喝骂声传入耳中。
熊浩初的屋子就在前头,当先入目的,是他们村的汉子婶子,后头还跟着些凑热闹的村民。
打眼一扫,林卉还看见了赵氏、林伟光等人,那副袖手翘首看热闹的模样,明眼人都看出那股幸灾乐祸的劲儿。
林卉心情毫无波动,默默收回视线,跟着婶娘们钻进人堆。
“让让,都让让,卉丫头过来了。”强子娘打头吆喝。
“诶,来了来了,能说上话的人来了。”
人群登时起了『骚』动。
“这事儿找卉丫头不妥吧?没得让一个小丫头来顶事的。”
“是不是且不说,熊小哥不在,他这房子总得有人出来说话,咱村里除了卉丫头还有谁能代他说话的?”
“可是……”
“行了行了,咱们还在这儿呢,难不成还能让别人欺了她去。赶紧的,里正还在里头等着呢。”
也是。汉子们连忙让开道儿给林卉等人通过。
林卉听得心惊。难道这不是简单的寻仇?她快步穿过人群,先不忙问情况,甚至顾不上看那茅草屋的情况,将对面抓着木棍、铁锹的汉子们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别村的人?
她皱了皱眉,看向站在村民前面的郑里正,屈了屈膝:“郑伯伯。”
郑里正面『色』凝重点了点头,正想说话——
“就是这丫头?”对面传来一声喝问。
林卉循声望去,却见对面握着铁锹的黝黑的中年汉子正扭头看向后头一名面带风霜的干瘦老头。
老头儿眯着眼仔细盯着林卉看了片刻,点头:“是她,那天我见道的丫头铁定就是她。”
“你确定?”
老头儿又看了林卉几眼,再次点头:“错不了,这么水灵的姑娘,十里八乡也不多见,我老头儿可没傻,怎么可能记错。”
这话一出,对面一群年龄各异的汉子齐齐怒瞪向林卉。
“好!”黝黑汉子也跟着转回来,恨恨地扫了眼林卉,转向郑里正,“郑里正,这下你没得辩驳了吧?”
郑里正摇头:“曹兄,人命关天,哪里能凭一面之词就把罪名给定了?”
黝黑汉子一敲铁锹,喝道:“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
郑里正寸步不让:“如何证据确凿了?你们看见熊小哥打人了?还是看见他杀人了?就看见他去过那儿,怎么能判定他杀人?”
“就是就是。”
梨村这边汉子跟着吼回去。
“对,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熊小哥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想挑事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就是,我还看见你们杀人了,我看得真真的,你们信不信?!”
“随便找个人说见过熊小哥俩人,就能诬陷熊小哥杀人,那这案子也太好审了吧。”
七嘴八舌,气势汹汹。
对面的人也不甘示弱。
“那姓熊的力气那么大,一个人对上四五个人有什么问题?”
“就是,听说他入过行伍、当过兵丁。这战事才结束几年,现在退下来的,前些年一定打过仗,杀过人。”
“说不定还是因为犯事儿才被退下来的呢。”
“听说他未及冠就能独『自杀』死几个成年壮汉,现在他长大了,又去战场历练了几年,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