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厉害了?杀几个人算什么!”
“嘿,你们还真敢,竟然跟这样的人住在一个村里,也不怕半夜被割了脑袋。”
……
双方『乱』糟糟的对喷,一方斥责怒骂,一方嚷嚷带恐吓,场子一时间『乱』糟糟的。
林卉却是越听越心惊,连忙走到郑里正身边,低声问:“郑伯伯,究竟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
郑里正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事,只道:“这事儿有些大了,你管不来,我已经让强子几个赶紧进城去找熊小哥了,等他回来再做计较吧。”
林卉着急:“你先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啊,指不定我知道一二呢?”
郑里正捋着短须,似乎正在斟酌。
站在他另一边的中年人接话了:“老郑你墨迹个啥,人卉丫头现在也是当家做主的人,你有啥不好说的?”
这中年人是里正夫人邱婶子的大哥,估计是听说出事,过来帮忙凑人数、镇场子的。
林卉连忙点头:“对,邱伯伯说的在理,郑伯伯您既然让人把我找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吗?您就直说吧。”
“说吧。”后头有人『插』嘴,“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还不如直接点,说不定卉丫头知道些什么呢?”
郑里正一想也是。他捋了捋短须,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富佑村里前些日子死了几名混不吝的汉子。尸体是在进山不深的地方被发现的。
死了这么多人,富佑村的人自然不敢隐瞒,立马报到县城里,县衙也派了差役过来查看了一番。当时县里差役只说看着像野兽啃咬的。
那几名混不吝偶尔确实会结伴进山打打野物什么的,大伙自然没有怀疑。死者家属即便心里悲痛,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件事本来就这么过去了。
昨儿不知怎的,又有差役到他们村,将这件案子翻出来继续追查,甚至还找了好几户人家问了些情况——
比如,知不知道死者跟谁有过矛盾?
比如,知不知道附近有谁的力气特别大,能掰断别人骨头那种。
又比如,发现死者尸体那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到过那座山附近的……
等等。
这一问,就问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情况。
比如,跟富佑村相邻的梨村正好有个人,力气是常人几倍,徒手断木、飞石钻木,端的是厉害的紧。关键是这个人还入过伍、打过仗、见过血……指不定还杀过人!
比如,发现尸体的前两天,村里的老铁头在山沟附近砍柴的时候,还见过那人。当时那人身边还带着位俏丫头。
没错,当时老铁头看到的,就是熊浩初跟林卉俩人。而老铁头,就是刚才那位指认林卉的干瘦老头。
有了差役那一番追问,再加上老铁头信誓旦旦的指认,死者家属登时疑上了,拉着一帮亲戚哭嚎着闹到他们村里正那儿,要里正给他们讨个公道。
富佑村村长,也就是那名中年黝黑汉子正好跟死者之一是堂兄弟,这疑心一起,恨意就跟着上来,又有这么多户人家闹腾,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人就冲过来,打算直接跟熊浩初来个当面对质。
……
林卉心里掀起滔天骇浪。
旁的人听着这些漏洞百出、毫无干系、全靠推测的理由,只觉荒唐。她作为当事人,却知道这恰好就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即便那几个人是真的人渣,熊浩初杀人却也是事实。
可这事,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她暗自掐了掐掌心,面上装出惊诧万分的模样:“杀人?说我家大熊杀人?”
面上再镇定,心里还是慌的,连给熊浩初私下取的亲昵称呼都叫出来了。
她没有发觉,只冷冷扫了眼对面富佑村的人,提高音量,“就凭差役那简单几句问话?就凭他们村的人说见过我家大熊?当我们是傻子吗?”她冷笑一声,“还是说,你们村的人见我家大熊盖起房子,手里还有几个余钱,打算拿这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命案来讹钱?”
不管怎样,先倒打一耙再说。
那干瘦老头似乎缩了缩脖子。
林卉脑子里闪过什么,还没想明白,就听对面那位黝黑汉子道:“小丫头,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既然你站出来了……那你说说,上月二十八,你是不是跟那姓熊的去我们村边上的山沟里了。”
林卉伸手拦住欲要说话的郑里正,直直面对他:“我去了又如何?怎么?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