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烟早早地就被拉了起来,梳洗打扮后换上了皇后的凤袍,带上了凤冠。
小郡主本就是艳丽无双的美人,凤冠凤袍又是天底下顶顶华丽的衣饰,这两者结合,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个明媚却又不失装重的一国之母。
封后**仅次于皇帝的登基**,时辰差不得一分,估摸着差不多了,白浅烟便坐上凤撵,朝着祭台而去。
祭台足足有九十九级台阶,红地毯便铺了九十九级,两侧是跪拜中的文武百官。白浅烟从宫女手中抽回手,独自一人登上阶梯。
祭台上,身穿龙袍的皇帝静静等着她,眉宇见不见一丝喜色。再观新皇后,也是面色淡淡,眼底无悲无喜,就仿佛是两个陌生人。然而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九十九级台阶,每一级白浅烟都走得无比慎重,直到最后,她都觉自己双腿发软。
君言轻及时伸出手,牵着她一起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浅烟指尖微动,下一秒就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些小动作,不只是世界法则,连觉得自家宿主有什么事瞒着他而全程盯着她的系统,都没有发现。
封后**之后,文武百官明白了一件事——小郡主还是小郡主,虽然嫁给了皇帝,成了皇后,心底却依旧容不下付少将军以外的人。
而他们陛下,看那样子,好像也没有多喜欢这位小郡主。众人不禁猜测,摄政王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晚,宫宴结束后,皇后的未央宫里,满室春光。众人眼中“互不喜欢”的两个人,此时却在双层帷幔遮挡的床上,抵死缠绵。
鹅黄色的帷幔不停地颤动着,君言轻在白浅烟耳畔吹了口气,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耳垂,身下的动作不曾慢下一分,“悠悠,悠悠,说你爱我……说爱我。”
白浅烟也不复白日的冷淡,猫瞳里溢满了笑意,
她依着他的意,一遍一遍,深情又缠绵,“君言轻,我爱你。”
这种时候世界法则和系统都会屏蔽,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告诉这个男人她的真正心意。
除了她和他,没人知道,自从小镇的那一天之后,她便和他一起演戏,骗了系统,也骗了世界法则。
一夜颠鸾倒凤过后,君言轻吻了吻枕边人的眉角:“睡吧。”
白浅烟早就被封后**折腾得不成样子,又被他拉着做了一夜,几乎是刚阖眼就睡了过去。
君言轻侧着身子,单手支着脑袋,专注地看着白浅烟。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清楚地记得,几日前,她将簪子刺入他的指尖,质问他为何要让付盂康这么快成亲。
他当时是恼的,所以他不再忍耐,随手拔下指尖的簪子,强势地将她压到了床上。
然而衣衫尽褪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看着他,猫瞳里满是足以让他狂喜的深情,唇瓣浅浅的笑意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带着疏离与绝望。
她主动送上一吻,然后告诉他,她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不得不装**惨了付盂康的样子,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告诉他她的心意。
身为帝王,最忌讳鬼神之说,可他却信了,因为她眼底的深情太过诱人,即便是假的他也信了。
那晚,在她的允许下,他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尽管他已经十分注意来,但她还是承受不住,甚至几欲昏厥。
睡过去之前,她拉着他的手再三嘱咐,告诉他她必须装作不爱他,否则会被发现。
他问她会被谁发现,她却闭口不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直到今日,亲口听到她说爱他,他才放下心来。
管他是什么原因,她爱他是不争的事实。
—
君言轻掌权了,早朝自然也不再是形式,那些奏折也压在了他身上。
白浅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刚穿好衣服,君言轻后脚就走了进了,显然是之前就让人守着,等她一醒
就去通知他。
她转身看向他,盈盈施了一礼,疏离之至,“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朕只是来看看皇后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君言轻这才意识到什么,面上的激动之色褪去。
落在不明真相的系统眼里,就是这人欢欢喜喜地来找自家宿主,却被自家宿主给迎头泼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