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比那次说要帮我洗澡时,更亮。
我挣扎:“你放开我!”
老赖非但不放,却抱得更紧了,而且……他的手正一点一点地从我的棉裤裤腰处……往里伸……
电视里,忽然传出女人痛苦的声音!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让老赖把手伸进我裤子里,我也会跟那女人一样痛苦。
我死死抓住裤腰,一口咬在老赖的手上。
他吃痛,放开我的一瞬间,我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我一路跑回伍家,站在黑暗的楼道里,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寒冬腊月,我竟然会有些微微冒汗了。
秦翠花打开门,冲我伸过手来。
我这才想起来,我没有买来醋,而且,非但没有买到醋,就连那两块钱买醋的钱,都在混乱之中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看着秦翠花阴沉沉的脸,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问我什么,我都不敢回答。
秦翠花气呼呼地翻遍我全身所有的口袋,一巴掌甩我脸上:“好你个小浪蹄子,学会偷藏钱了,是不是?”
我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哭着说我没藏钱。
伍大官已经从屋里摸出了擀面杖,幸灾乐祸地递到秦翠花手上。
她拿婴孩儿手臂那么粗的擀面杖指着我:“没藏钱?没藏钱,那钱去哪里了?”
一看到那根擀面杖,我心里就发毛,呜呜咽咽了好久,才敢说是我把钱丢了。
一听说我丢钱了,姑婆和伍大财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才这几步路,你就能把钱给丢了?”姑婆不可置信地看我,“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只有我自己知道,刚刚到底经历过什么。
现在,被他们一家人围着骂,我觉得特别委屈,但是,却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秦翠花让我回去把钱找回来,我不敢去,她就拧着我的耳朵,非逼着我下楼。
我死死拽住楼梯栏杆,哭得都说不出话来:“求……求你……不要让……我……去!”
后来,伍家人似乎也看出来我不对劲儿,逼着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只知道老赖想把手伸进我裤子里,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伍家人问我,我就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发生过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他们听了,似乎不满意,还要追问细节。
描述那种事情时,一颗少女的自尊心
,被践踏得粉碎。
后来,听我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伍家人都出奇地平静,他们对视一眼,慢慢地脸上都浮现出神秘的笑容来。
秦翠花把我拽进家门后,姑婆就出去了。
再后来,就发生了我之前提到过的那些糟心事。
我有过几次被卖的经历后,莫名地有一种不安感。
趁伍家人没注意,我偷偷溜出去,贴在小卖部的门缝里往里看。
姑婆脸上带着笑意,却又跟老赖争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喊:“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两千块钱就想买走?老赖头儿,你疯了吧你?!不行,至少五千!”
老赖厚着脸皮猥琐地笑,露出一口黄牙:“两千块买不到伍悔,拿来买你行不行?”
姑婆又骂他臭不要脸。
稍微听一会儿,我就听明白她们在聊什么。
姑婆,这是要把我卖给老赖……
远处,伍大财气喘吁吁地追出来,用各种难听的话骂我。
他的声音,惊动了小卖部里的姑婆和老赖,他们发现我以后,就都追了出来。
那一夜,我就像那只逃命的兔子一样,拼命跑,拼命跑,一路跑到火车站……
回忆到了这里,我长吁了一口气。
那段经历就像是一个梦魇一样,时时困扰着我,经常在午夜梦回时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梦里,身后有无数条黑黑长长的手,争先恐后地伸过来抓我,而我,必须一刻不停地往前跑……
梦魇,总会醒来。
只是,让人绝望的是,我所以为的醒来,不过是从一个梦魇掉进了另外一个梦魇。
今天听安嘉说,老赖因为猥亵十几名小学女生,被判了无期徒刑,也是咎由自取。
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可惜了那十几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
我轻轻抚摸齐阳的骨灰盒:“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被人贩子卖进了苏家,后来又被苏家卖进了红夜。齐阳,你说,我们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