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她只能找路人借了一个手机试探着拨出昨天的那个号码,祈祷着是南宫漠现在常用的手机。
医生刚刚检查完他的身体,南宫漠就发现手机响了,是一个法国本地的号码。他接起,用流利的法语询问:“你好,哪位?”
季晴天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对方会是一个法国人。可能南宫漠是借用的当地医生的手机?她手足无措,便只好用英语交流,“你好,我是南宫漠的妻子,他现在所住的医院地址您能发给我一下吗?”
好容易电话那头几乎静止了几分钟,才重新响起声音:“晴天?!”南宫漠不可置信的语气探寻着。
季晴天也摸不着头脑,但是能听到南宫漠的声音她赶紧回复说道:“是我。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能过来找你吗?”
南宫漠依然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他觉得季晴天是在跟他开玩笑,要么就是自己实在是太想她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你现在在法国?”他的声音略带有些颤抖,生怕证实自己的猜测。
“是。我想过来看看你,就让任财连夜给我买了机票,我早上飞过来的。”季晴天老实交待,但依然很着急的向他询问地址,“那你现在把地址发给我一下吧?”
南宫漠现在的心情大概用什么词都形容不了,只是很简单的两句话,“你站着别动,我派车过来接你。”
无需反驳的话语,季晴天时隔了好久才听到他这样的语气,竟然不觉得反感。
可能是在异国他乡的感情流露,要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来得饱满一些吧。
南宫漠坐在车上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和一个小朋友交谈甚欢。脸上洋溢着微笑,让他无法挪开眼眸。她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街上,修饰的脸颊秀丽温婉。眼底眉梢的笑意似乎在这个寒冷的秋日让南宫漠的心里添上了一抹暖阳。
车停稳,南宫漠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背后。直到那个小朋友张着大眼睛问季晴天,向她指了指身后的人
说:“姐姐,这个人是你的丈夫吗?”
季晴天这才转身抬眸看到他,竟也惊讶于他会亲自过来,“你怎么过来...唔...”
南宫漠不顾腰间腿上的伤痛,一把搂过季晴天禁锢在怀中,唇早已被温热覆盖。绵长而热烈,一旁的小朋友被身侧的妈妈遮住眼睛。
良久,南宫漠才肯放过她。季晴天堵着被吻红的双唇,撒娇轻嗔:“这么多人呢,你矜持点。”
“我吻我自家老婆,还需要矜持?”南宫漠挑眉,把季晴天搂在怀里霸道地问。
他又在发挥着自己那不要脸的才能,季晴天暗咐。但心里却美滋滋的,这些天日思夜想的人,如今也终于见到了。
漫长的见面礼之后,南宫漠带着季晴天上车。刚关好门,季晴天就翻过身来问他:“你的上有没有大事?怎么不在医院好好休息,你发一个地址给我我可以自己过去的。”
南宫漠把她搂在怀里,手抚上她光洁的额头,声音从季晴天的头上响起,“你过来,我怎么能不去接你?”
就算要踏过无数艰难险阻,只要是你过来,无论再大的风雪我都会去接你。
这是季晴天听到的最动人的情话,直到今天也有一个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向她诉说,忽然觉得很满足。
她搂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点,“啊...”南宫漠却疼得叫出声来。她惊起,一把拉开他腰间的衣服,裹着的白布上面早已浸出了大块血迹。再有看了看他身体的其他地方,除了脸部完好以外,几乎主要关节的地方都受了或大或小的伤。
她鼻头发酸,声音委屈而自责,“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告诉我没什么大事。你刚刚还...”季晴天又想起刚刚那个激吻,不免脸红。
南宫漠的手轻轻的覆上她因寒风吹着冰冷的脸颊,眉头蹙紧似在隐忍着痛意,“晴天,你来了我很高兴。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能兼顾。”
季晴天轻轻的把衣服盖回原处,并且让司机开得快一点,南宫漠的嘴唇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血
红,只怕是伤口因活动还在失血。
“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吗?”季晴天严声问道,并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她都不敢碰他,生怕再触动到他的伤口。
南宫漠微微扯动薄唇,牵过她的手紧握在掌心,“我怕说了你又会哭鼻子。”
季晴天感觉到南宫漠手掌的温热传来,再加上听到他的话,鼻子又不免发酸。
“知道我会担心,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