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去福利院做义工?”林秋蕾的反应很明显有些过甚,其实自从上次觉得她有事瞒着我,我就料想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我是故意告诉她的。
“这家福利院究竟怎么了?”我淡定地看着她,使得她很快就察觉我的意图,毕竟是学心理学的医生,我在她面前是藏不住事情的。当然,除了我偷窥司其琛这件事,我瞒得天衣无缝,可是这件事又没有伤害到她的利益,我不告诉她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她瞒着的事肯定跟我有关。
“不是福利院怎么了,是你无缘无故去做义工,你跟司家的人商量了吗?”
“没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管不了我的事。”
“如果你是觉得无聊,可以上培训班学点东西,今后或许用得着,倒不至于去福利院打发时间。”
“我并不是打发时间,我只是觉得这家福利院好像有认识我的人。”
“谁?”林秋蕾小心翼翼地注视我的微表情,还好我向来镇定自若。
“暂时还不清楚。”
林秋蕾转动茶杯,若有所思地喃喃:“我的建议是,你倒不如去外面旅游散心,充实生活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像那些有钱人的太太,走穴做善事来博眼球。”
“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会做迎合别人的事情,更加不可能想方设法博眼球。”
“我觉得你再考虑一下,或者换一家。”
说来说去还是福利院的问题,可她偏要嘴硬,不肯面对我的猜测和质疑。
“哔——”桌上电话响了,外线有人通报,说预约的人已到,是否可以安排进来治疗,见有病人来看病,我不便继续追问下去,只好与林秋蕾道别。
推门离开时,我扫一眼迎面而来的病人,虽然戴着墨镜和戴着鸭舌帽,可我还是认出她的身份,她是沈薇薇,那个患有抑郁症的大明星。
回到司家的时间刚刚好,今天到了与江太太约见的日子。我坐在前院的秋千上面,看到江先生开车送来江太太,顾阿姨去开了前院的铁门,我欢喜地奔过去,与她相拥打了招呼。
“那就麻烦司太太了。”与我打个照面后,江旬一冲着娇妻温柔一笑,“晚上我来接你。”
“路上小心。”江太太目送江先生离去,突然,我想到上午匆匆一瞥的沈薇薇,其实论样貌,江太太根本不及沈小姐,可是明眼人一瞧就能知,江先生对太太的爱意简直坚如磐石,无可动摇。
顾阿姨将岑绘的工具箱拿进去,她挽着我的手臂,笑谈家里的趣事,我听了才知道江先生原来是挺有情趣的男人,我对他们的故事挺感兴趣的,岑绘也很大方地与我闲谈,言语中,她的幸福溢满了整个司家,算是填补了这个家最缺乏的东西。
“双臂放松,很快就好了。”岑绘在我身后,测量后背宽度。
“你是说,江先生曾经是你的小叔子?”我有些吃惊,忍不住侧身,岑绘又将我的身子转过去,笑着说道,“你先别激动
,还没有量好。”
“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不过那段时间我还一不小心上了热搜榜,真是丢人。”虽然这么说,其实江太太并没有显得悔意。
“我很少关注这些八卦新闻。”
“人都是如此,好奇宝宝,对别人的隐私极其感兴趣,正因为要满足人们的好奇心,才会滋养了一批靠偷拍生存的狗仔队。”岑绘不以为然地叨叨,“都说偷窥是不道德的事情,可是又有谁能挡得住偷来的感觉?人们总是无意之间习惯性打探别人的隐私,在这种潜意识里,利用别人的隐私来满足自己内心的窥探欲望,一方面站在道德之上批判偷窥的行为,另一方面又会采取各种渠道来探知想了解的隐私,所以人呐,都是矛盾体。”
我失落地看着窗外,幽幽地叹息:“如果只对一个人的隐私感兴趣……”
“大部分情况下,只能说,那个人必定是自己所爱之人。”岑绘绕到我跟前,一边记录测量结果一边说,“针对性的窥探欲往往就是一段恋情的开始,这跟那些狗仔队或者偷窥狂有一定区别的。”
“为什么你说是大部分情况下?那小部分呢?”
“仇人。”岑绘想当然地脱口而出,“有些人对仇人也会有窥探欲,了解仇人的一举一动对复仇有很大程度上的帮助。”
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令岑绘一惊,她赶紧打趣地劝道:“我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伟人,说的话也没什么权威,完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