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在相机里窥他,他习惯在摄像头里窥我,如此近距离地注视,有点不知所措。
两颗心,无处安放。
炽热的眸光,灼烫了梦魂缠绵。
我们像是行走在一条静静流淌的河中,撩拨河面,瞬间波涛翻涌,等待我们的只有湮灭。
明知危险深沉,我却一不小心泄露了灵魂的渴求,我没办法不奢求,我是如此贪婪,我贪恋被他抚摸,只有他能拯救我的孤独。
想靠近的欲望越强烈,我的身体就越想背叛道德。
“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让你三分。”他离开我的视线,松开手站起来,拿走一床被子和枕头,头也不回地离开卧房。
我忘了,他的理智向来可以平息一切煎熬。
在我头顶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的失落。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裹着被子,却总是不能焐热我的心,我知道,我肯定又要失眠了,所以其实,无论是睡床还是睡沙发,我都不可能安然入梦。
“叩叩。”清晨,我被敲门声惊醒,接着是司其琛不耐烦的质问,“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揉着双眼,头有点痛,这不能怪我,我翻来覆去一晚上,到了凌晨四五点才能睡着,我应该带上安眠药的,就是忘了这茬。
“你精神怎么这么好?”我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进浴室准备洗漱。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懒散。”司其琛严厉地命令,“给你十分钟,赶紧弄好了出发,今天必须赶回去。”
“我又不是你的下属。”我坐在马桶上,半梦半醒地嘀咕,“真怀疑这男人上辈子是不是军人,这么喜欢命令人,严格要求自己就算了,还强迫别人跟他一样,我才不要听他的,我如厕的时间都要花掉十分钟呢。”
我买了煎饼果子坐上车,司其琛拿着地图开始吩咐:“我们今天走这条线,这里有两家孤儿院,你接近中午的时候进去,直接说要捐款,他们会带你参观孤儿院的环境,这个时候你表明身份,说自己是做餐饮的老板,因此提出要去孤儿院的食堂观看,大部分小朋友都会去食堂吃饭,你借机观察他们。”
我点头应声,将他的早餐递给他,又问:“那我如果发现了我要找的小朋友,该怎么办?”
“你不会随机应变吗?”司其琛喝了一杯速溶的咖啡,不过有点难喝,他喝了一口就将咖啡杯放在车上。
“我怕我说话会露馅,我很少处理这些事情,也不擅长交流沟通什么的,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吵着嚷着来找人?”
“所以我带上何医生了啊,谁叫你把人家赶回去了。”我佯装生气地埋怨,其实我就是想逼司其琛出手,有他帮我打点,肯定事半功倍,何况他站出来,比较像捐款的老板。
我们到第一家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开饭的时间,他果然跟着我下车,我变成他的小跟班,小心翼翼地跟在身边。相较昨天的碰壁,今天的情况似乎好转。司其琛的气场本来就足够了,说到要捐款,真是让福利院
的负责人笑得合不拢嘴。
“不知道司先生打算捐赠多少?”
“我打算捐五十万用来改善小朋友的饮食,毕竟我自己也是做这一行。”司其琛脱口而出,顺理成章地问,“对了,不知可否看看你们福利院的食堂如何?”
“当然可以。”院长吩咐身边的人好生招待我们。
我拉了拉司其琛的衣角,恨恨地咬着牙龈,“我什么时候答应捐赠五十万,这么小的孤儿院,有必要捐这么多吗?”
“不捐这么多,他们怎么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司其琛低声反问。
“敢情不是你的钱,捐的一点都不心疼。”
“那是当然。”司其琛俊眉一挑,狡黠得意地一笑。
孤儿院的教管老师安排小朋友很有秩序地进入食堂用餐,我站在门口可以毫不费力地一个个观察,司其琛偷偷问我有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就在我失望地摇头之际,突然又来了几个小朋友挤进食堂。
“是他。”这个小朋友很壮实,个头也较高,所以很好辨认,看来他即便转了地方也改不了野蛮的品行。
教管老师将他们最后才赶到的小朋友拉到一旁,教育他们应该排队,不应该故意挤进食堂。这时,我和司其琛也都走了过去,我盯着挨训的那个男孩,而那个男孩好像也认识我,因为他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走近。
“就是他。”我双手紧握成拳,面色凝重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