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轩没死,最多也是谋杀未遂。
古警官发现我手臂上的抓伤,他问我怎么回事,我抬头凝视他,我说,我要告黄轩蓄意强/奸。
形势比较严峻,目前双方都打算起诉对方。
后来,在古警官的帮助下,安排了女警官给我拍照,我身上每一处伤痕全都要记录下来,录口供的时候,我将那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由于黄轩仍然昏迷,暂时还没有他的供述。
“林离,你的律师来了。”女警官又将我带出去,听说有人给我请了律师,我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会是谁作为我的辩护律师。
到了房间,我看到的是个陌生的男人,文质彬彬的男人站起来向我问好,他说他是岑太太请来的律师,姓韩,他介绍自己所在的事务所,但并不是司其琛的那间事务所。
“这份是委托书,麻烦林小姐在上面签个字。”韩律师拿出一叠合同文件之类的东西递给我,我没有什么兴趣,而是看着他又问,“韩律师,你知不知道,除了岑太太请了您,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请了律师?”
“这个我不太清楚,是不是林小姐的家人也聘请了律师?”韩律师尴尬地问道。
看来这个韩律师还没有调查清楚我的身份,所以他还不知道我是司家的人,相比司其琛的专业,这个韩律师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优秀的律师,然而他是岑太太聘请过来帮助我的人,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岑太太的好意。
在最关键的时刻,只有真正拿我当朋友的岑太太愿意花钱无私地帮助我。
我犹豫片刻,还是在合同上面签了字。
“林小姐,麻烦你将那天的事情再跟我详细地说一遍。”韩律师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打算一边记录一边对我审问。
“请称呼我‘司太太’。”我一本正经地讲清楚我的身份,我身处什么环境,所以才会面临什么样的敌人,他如果只是一味地了解当时的情况,却不知道根源所在,相信辩护的时候,他很容易就被对方的律师堵上嘴,何况我现在有点担心,担心司梦冰会找来司其琛的人作为他们的辩护律师。
“什么?你是司大律师的……”韩律师放下笔,摸了摸额头,他偷偷瞄了我,干笑两声地安抚,“没事,我听说对方聘请的辩护律师也不是司先生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沉,没想到司其琛决定袖手旁观,倒也是,如今司家一定又在风口浪尖,无论是我还是黄轩,都算是他的亲人,他偏向任何一方都会被拿来议论。
在司其琛的心里有一台天秤,分别放着他的良知和仇恨,我无心想要逼他面对拷问,我只是为自己设定了一场赌局。
通过韩律师得知,黄轩醒来后度过危险期,警方也找他问话,他们还是一口咬定我故意勾引黄轩,然后由于利益没有谈拢而发生口角争执,最后我持刀伤人。
我们的口供截然不同,所以案件性质也肯定不一样,最终的判定也会大相径庭。
“你看到了什么,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是林秋蕾的声音,她问我看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好像是***,我看到有人戴着一双冰冷的镣铐
,行走时,铁质的镣铐发出很刺耳的响声。
我看到一双小脚,穿着一双布鞋,她个头不高,但是只有一个背影,背影离我越来越远,她始终没有回头,我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脸。
“这是梦,因为你长期压抑自己,所以会产生负面情绪。”林秋蕾的声音继续控制我的思绪,“你看到一片绿地,你拼命奔跑,却不小心崴了脚,你脱掉碎花布鞋,是不是也看到了一双小脚。”
阳光明媚的那天,我在草地奔跑,我崴了脚,倒在草地里脱掉鞋子检查自己的脚踝,我看到一双小脚,可是多了一双手,从地底下伸出来一双男人的手,他抓住我的脚踝,整个人从草地里冒出来,他的舌/头企图舔舐我的脚趾。
“不要——”黄轩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惊醒之后再也睡不着,我躲在角落,屈膝蜷缩,我不停地检查脚踝的位置会不会有另外一只手抓着我,虽然这里很安静,可是我的心跳剧烈颤动的声响扰乱了我的镇定。
“林离,有人给你申请了取保候审,你可以走了。”女警官看到我面色不对劲,于是走进来,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谢谢。”我虚脱一般站起来,好在有女警官搀扶,我才勉强支撑自己站稳。我随同她离开,签了字,交代一些事情后,再由其他人将我带出派出所。
强烈的太阳光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