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无缘无故地表白就可以扫去身上的嫌疑。
藏在司家外面的人,只有他,或许我发现了他的行踪,在无计可施又害怕被我怀疑的情况下,他就只好出此下策,蒙混过关。
这样一想,我会不会把人想得太过阴暗了?
看他对小鱼这么有耐心的份上,我都不应该怀疑。
那天后,我有意无意地告诉顾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要留意各个房间的角落,特别是出风口也不能忘记清扫干净,目前,两个阿姨还没有选定日子大扫除,可能今天吧,或许再晚一些,但是一想到司其琛还在被别人偷窥,感觉有人抢走了我的专利。
心里酸得冒气,要是被我揪出来那个人,我必定将他“千刀万剐”。
“林老师。”小鱼眉开眼笑,很难得这么高兴。
何岩送来儿童用的拐杖,并且教他如何使用,两人在医院就相处得熟络,加上何岩似乎在哄小朋友的手段上很有技巧,难怪他自信满满地说要追到我,敢情是打着小鱼的主意。
只要他真心对小鱼好,我可以将他纳入改嫁的名额中,反正我改嫁的目的就是为小鱼找个“爸爸”。
“别玩得太疯,都出汗了。”我拧开温水瓶盖,递给小鱼的时候,检查他的额头已经冒汗。
何岩打开纸巾,小心翼翼地为小鱼擦拭头发上的汗水,他的温柔不像是刻意的表演,是真情的流露,是令我感动的爱心。
因为我的缘故,何岩也申请在福利院做义工,之前年雪琼不让我再踏入福利院,可是现在她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有莫老在后面撑着腰,院长都不得不站在我这边了。
“小鱼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是个男子汉。”坐在我身边的何岩,由衷地说道,“我听这里的人说,你对小鱼特别关心。”
“他很可怜,五岁的时候,亲眼目睹父母的离去,这不是一般小朋友能承受的痛苦,可是他挺过来了,他用自己的方式拼了命地活下去,很让我感动,也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如果可以,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何岩悄悄地又靠近一点。
“我的过去?”我歪着头,苦笑说道,“我也想知道我的过去,但是父母离开的时候,我才两岁,还没有什么记忆,也就没办法想起他们是如何离开的。”
“一开始,当我知道教授要娶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我有点没办法理解,当时学术各界闹得沸沸扬扬,可是你们的婚礼如期举行。”何岩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我来司家给你做全身检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教授毕竟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会喜欢女人,就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哈,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贪恋钱财,所谓的拜金女,为了钱甘愿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你没有这么想过?”
“没见到你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何岩点点头,咧嘴而笑,“但是看到你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以貌取人。”我敲了敲何岩的额头,揶揄道,“何医生,可不能以貌取人啊,人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
说谎,因为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漂亮的谎言。”
“实在是不想称呼你‘司太太’。”何岩收敛了笑意,捉住我的手指,“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否则你不会嫁给教授,如果是教授威逼的你,你现在就可以解脱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避开何岩的直视,我扭头看到小鱼一脸茫然地盯着我们。
“何医生,有小孩子在,别这样。”我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走向小鱼。
小鱼仰着头,调皮地问:“何医生是林老师的男朋友吗?”
“不是,我们是普通朋友。”
“张天郁。”年雪琼的声音划破我心里的慌乱,所有人纷纷望向声源。
诧异的是,年雪琼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人,他伫立教室门前,淡然凝视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了福利院,他为什么会来福利院。
据年雪琼说,有位老者要见小鱼一面,他是小鱼父亲的老师,也是司其琛曾经的音乐老师。
老者病重,命不久矣,在离世之前,他想看看最得意的学生的遗孤,因此,司其琛带着老师的愿望而来,福利院知道司其琛的身份,并没有加以阻拦,反而积极配合,马上就安排小鱼随同司其琛去一趟疗养院。
我坐在何医生的车子里,跟在司其琛的车子身后,小鱼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坐在司其琛的车子上,此时的气氛有点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