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BOW装修整改过一次,而那一次我们休假三天,最后一天我去得早,从后门进入,偷听到阁楼有人说话,是妙姐和人谈事情,接着尤娜她们从前门而入,动静过大惊动了阁楼的妙姐,于是那一次,我躲在后巷垃圾桶后面窥见从后门离开的男子。
就是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我不认识他,可是近看却萌生似曾相识之感,震心而动。
他同样目不转视,越看我越认真,眸光的激荡从平稳到波动,随后又从波动到缓停下来。
“你和温小姐是什么关系?”他问了,我想问的问题。
“你,你是谁?”嘴唇一哆嗦,竟然对陌生人这么失礼。
“实在是不好意思。”尤娜捡起地上的三支香,递给男人的时候打断了我们。
男人点香叩拜,这时,司其琛绕过他身后,来到我跟前,冷然问道:“你认识他?”
我摇头,男人正好起身,他转身想靠近我,然而司其琛察觉我们刚才的对视有点过长,便故意挡在我身前,阻止了男人的靠近。
“这位应该就是司律师吧,幸会幸会。”对方取下毡帽,优雅一笑,谦卑说道,“温小姐经常提起您,搞得我对司律师也是不得不了解。”
“哼,是吗?我一个无名小卒劳您还记着。”司其琛不太客气,言语犀利,敌意明显。
“大律师这么谦虚,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介绍自己了。”男人移了两步,朝着司其琛身后的我挥挥手,“再见了,岑小姐。”
一句简单的道别,瞬间抽掉我所有心绪。他笑得蛊惑,将我的注意力牢牢地吸附于他身上。
他带着自己的随从准备离开,我忍不住上前吱声:“等一下,我想知道你是谁,还有你刚才……”
“你不用着急,我会找你的。”他扭头邪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藏在这里。”
“你……”我还想追上去,可是司其琛一把抓住了我。
男人走后,我用力挣脱,依然无果。我忿忿地斥责:“司其琛,你干什么,我要问清楚他是谁。”
“他有可能就是白爷,你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司其琛拖行我从殡仪馆偏门离去。
“你抓得我好痛,你每次都是这样,弄得我好痛。”我拍打他的手背,他的手就像是大钳子。
在挣扎期间,他失去耐心,手一甩,将我甩向一旁的墙壁,我的整个后背撞到墙上,他顺势压过来,双手撑在我双肩两侧,将我固定他胸口,深邃的眸子随时有可能点燃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算了,不用我点燃,他已经着了火。
我吓得怔然,他恼怒地低吼:“他看你的眼神很明显流露着心怀不轨,你还想要追上去接近他,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我跟他素不相识,算上今天也就见过两次面。”
“所以你还是改不了见一个爱一个的坏毛病?”
“什么叫见一个爱一个,我有说我爱他吗?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他是谁。”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
我调查清楚之后告诉你,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他,他刚才走的时候叫的是另外一个姓,所以怎么能跟别人是一样呢?”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这个男人问个明白。
“你给我听好。”我想从他胸口钻出去,可是司其琛像拧小鸡仔似的又将我拧起来,“不许见他,你想知道他是谁,我会查清楚再告诉你,总之我不允许你见他。”
“司其琛,你越来越过分了,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想见什么人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的脾气说来就来,以往我也就忍了,可是今天不同,我非要找到这男人。
“你……”话说得有点狠,他无言以对,我说完也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不可能重来。
怒火瞬然扑灭,两人的头顶应该都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他松弛下来,往后挪了挪,让出位置给我离开,不过我也没了心思,何况这么久过去,人家早就走远。
“你放心,我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不会丢司家的脸,我会和男人保持距离的。”我偷瞄一眼他,战战兢兢地解释,“刚才那个人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要知道他是谁。”
“你说得对,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用解释。”司其琛恢复冷静,握成拳的手缓缓地松开后,他抹了把脸,沉声又道,“你自己好自为之,男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