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
白亭林向老庆说:“老庆,你的呢?”
老庆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两幅书法作品,都是四尺斗方,一幅写的是“缘”字,另一幅写的是“情”字。
老庆说:“翠儿和玉儿都是春花婶的邻居,辛辛苦苦忙了一上午了,又是洗菜,又是做饭,都不容易,我这两幅字一幅送给翠儿,一幅送给玉儿,好不好?”
春花笑着说:“当然好,这两个丫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们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的情形,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这两幅字就给她们姐妹俩……”
老庆说:“接了我的书法,我有个要求,那就和我拥抱一下。”
春花扯着两个姑娘说:“行,行,这位大哥的字可值钱了,一幅少说也得有几百块钱吧?”
老庆笑了笑,“说少了,我的书法作品一平尺两万……”
穗子给老庆、玉儿、翠儿分别照了相,老庆紧紧拥住翠儿、玉儿分别给了一个吻。
翠儿和玉儿的脸上都留下了老庆嘴上的小米粒儿。
吃完午饭,大家暂且回屋休息,白亭林建议大家午睡一个小时,然后进山写生。
老庆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牧牧已发出鼾声,雨亭半倚在炕头的被袱上看着《沂蒙山志》。
老庆忽觉腹中一阵不适,他想大便,便抽出一卷手纸,疾步来到后院茅厕,关上门,解开腰带,蹲了下来。一阵风袭来,吹得他屁股凉飕飕的。
老庆向下望去,倒抽一口凉气。
十几米深的猪圈里,几头笨拙的肥猪正争先恐后地吃着老庆刚泻出的粪便。
老庆看了,感到好笑。
一物降一物,一物造福一物。
这时,一阵风吹进来,门开了,银铃一头撞了进来……
老庆叫道:“有人正在泻私愤(粪)呢,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银铃看到老庆,不觉红了脸,说:“对不起,这门没有锁……”
她退了出去。
老庆知道银铃也是内急,他不敢耽搁,于是擦了屁股,拎起裤子,站了起来,走出茅厕。
银铃果然躲在外面几棵向日葵后面,脸憋得通红。她看到老庆出来,苦笑了一下,疾步走入茅厕……
雨亭没有睡觉,他来到院里,正见春花从正屋出来。
“你怎么没有睡觉?”她问。
雨亭说:“我没有午睡的习惯。”
“那到我屋里聊会儿。”
春花招呼雨亭进了正屋右厢,只见迎面挂着两幅黑白照片,照片内的两个男人有些相像,面貌都很沧桑。
春花坐在土炕的里面,他让雨亭坐在土炕的外面,照片下的桌上摆放着一座老式座钟,钟前有一个大盘,盘内放着苹果、鸭梨、猕猴桃等水果。窗户透亮,阳光泻进来,北屋比东屋亮堂多了,但是也比东屋多了几分热气。
春花招呼雨亭喝茶,然后盘腿坐在炕上,她扯过一杆老烟袋,点燃了,“吧哒吧哒”抽起来。
雨亭跟她聊了聊庄稼的长势,梯田的管理,村里的水利建设等情况。
春花又高兴地聊起她的儿子,让王永恒安排在临沂城里上了一所寄宿学校,喜欢文科,也喜欢美术。她请雨亭以后当他儿子的老师,通过手机微信多多地指点他,教给他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人。
雨亭欣然答应,并邀他今后加入手机微信中的金蔷薇文化沙龙群,群主是沙龙的副秘书长任伟,他会和任伟讲的。
春花拿出儿子的一些习作,只见是沂蒙山的写生,有山涧小溪、山野茅舍、林间小径、云山雾淞、野渡舟横,饶有情趣,相当细致。
雨亭赞道:“这个男孩想象力还挺丰富。”
春花说:“他小时候就喜欢读书,把压岁钱买书看,大白天搬个小板凳在院里的老槐树底下看书。饭煮熟了,几次叫他,他才过来吃饭。”
雨亭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读书让人增加悟性,开阔视野,增长才干,明晓是非。你这个儿子应当好好培养。”
春花说:“是啊,我是庄户人家,哪里知道教育培养孩子,他爸爸又在部队上,整天带兵训练,远水解不了近渴。我这个侄子热心肠,把他带到城里去深造,可是他是做生意的商人,我怕儿子沾染了铜臭气。”
雨亭笑道:“王总是儒商,他喜欢文化,不会带坏你儿子的。”
春花说:“临沂北面是邹城,孟子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