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帮小蝌蚪们尽快游进新家啊!这样倒着,他们顺流而下,又快又省力。”
结婚前的林丽,说话细声细气,温柔贤淑,柔顺如水,是只可以随便拿捏的面团。婚后短短几天,闻天鸣就见识了她的泼辣和懒惰。奇怪的是,他似乎更喜欢现在这个满肚子小九九的女人。他很快疲倦地睡熟了。林丽一直坚持着把腿翘了整整两小时,才全身酸疼地放下,她轻轻摆好闻天鸣胳膊的位置,舒舒服服地钻进他的臂弯,也沉沉睡去。
清晨,林丽在“啾啾”水鸟的叫声中醒来的,发现身边已是人去枕空。脑袋底下闻天鸣的胳膊不知何时换成了软绵绵的被子,那个金蝉脱壳的家伙早溜没影儿了。她披上外套出门,山哥正在院子里喂鸡,见林丽出来,朝着灵河方向指了指,说:“天没亮,他就去河边了。”
河滩被淡淡的晨雾笼罩着,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是浑厚的背景音乐,而水鸟婉转的鸣啼则是清丽的独唱,远处偶尔传来一声悠长的汽笛声,恍若奏起的长笛。一只白色水鸟站在卵石上,“叽叽啾啾”地三两声歌唱罢,整理整理羽毛,又悠闲地飞起,在河面上一高一低地起伏盘旋。
早晨湿润而清新的空气带着丰富的氧离子进入到胸腔,林丽的整个人都清爽起来。她沿着河岸走了几分钟,薄雾里隐隐看见了闻天鸣的身影,他叉开双腿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旁边放着一只水桶,他不时把渔竿收回来,又用力挥甩出去,透过白色的T恤,隐约能看到他的肱二头肌。
林丽走过去,轻轻抱住他后背。
闻天鸣头也不回地说:“老婆,我钓了好多鱼,一会儿可以煎了当早饭吃。”林丽不说话,脸贴在他背上,手指感受他抛出鱼竿时紧张突出的胸肌,心里充满了久违的安全感。没一会儿,闻天鸣钓上一条小鲫鱼,他把挣扎着的小鱼丢进脚下的帆布桶里。
“战果丰盛啊!这是什么鱼?”
“这是鲫鱼。”他点一条鱼鳍如小蒲扇般圆润,身上布满白色斑点的青棕色小鱼说,“那个是棒花。”
林丽饶有兴味地看着水桶里游来游去的小鱼,一边点数。鲫鱼有四条,棒花倒有七条,其中一条鳍都还没长好,背上的鳞也都还没长齐。
“看你,这条胳膊腿儿都还没长好,你给钓上来了。”
“谁让它贪吃呢?!”
闻天鸣轻轻把林丽搂到胸前,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在他的热吻下,她的嘴唇是如此的柔软。她抓住他的短发拉向自己,更热烈地回吻他。
“唔,又有鱼咬钩了。”
“别管它。”
她的左腿盘上了他的腰。
“别在这里。”
“没人。”
“石头不怎么干净。”他喘息,还是叽叽歪歪地不肯就范。
“把衬衣脱下来,当床单。”
他管不了那许多了,任凭自己沉浸在欢愉里。迷雾中她的身体皎白而迷人,河水拍打岸边的节奏,呼应着他们的喘息……
雾,在渐渐散去。
林丽从巨大的鹅卵石上坐起来,发现胸前关键部位的几颗扣子被扯掉了,垫在石头上的衬衫完全被露水打湿。
“在这儿等我,我帮你拿件衣服来。”
闻天鸣吻了她一秒钟,转身跳到一块桌面大的石头上,向山哥家飞奔而去,林丽目送他赤裸而魁梧的身形消失在树丛后面。
江面空无一物,连水鸟也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林丽拉起鱼竿,一只小鱼在钓钩上拼命挣扎,它深灰色的背上,有一些黄色的斑马纹。林丽的手刚一摸到它的肚子,它就像只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林丽用手指戳了戳它胀鼓鼓的白肚皮,随手把它扔进了水桶。
早餐很丰盛,有刚摸的鸡蛋,有自己烙的饼,新鲜的棒子面粥,凉拌爽口小黄瓜,当然还有林丽亲自下厨炸的小鱼。那小鱼连骨头都炸得酥脆焦黄,嚼起来那叫一个香,林丽只象征性地吃了两小条,剩下的全让闻天鸣消灭了。
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啃完小鱼后,满意地摸着突起的肚子说:“一会儿我们去爬山吧,这个时候正好杏儿熟了。”
“人家让采么?别跟上次一样被狗追得满山跑。”
“不会!要有狗追,我就上树,绝不跑!”
林丽斜瞟着闻天鸣突出的肚子,脑补了一下他肚子顶着树上、双手费力吊着树干的形象,“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能上树,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闻天鸣笑眯眯地看着她,别有用心地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