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心中一惊,她和她的虫完全没有看见对方来到。嘉伯迅速转过枪口,但在看清对方是谁后,立刻说;“跟她走。”伸出手去想要帮萍,却吃了狠狠一拳。
“滚!”萍低吼道。然后她将鹰紧紧抱住,只是,由于伤得太重,她完全站不起来。
水华对还在发愣的嘉伯使了个眼神,然后将萍紧紧抱住。她给她松绑。“没事的,他们也企图对我做同样的事,若不是嘉伯,若不是他……”
收到水华的暗示,嘉伯将鹰背了起来。
萍没有说话,她拒绝说话,推开水华,她拒绝任何人的帮助,然后强迫自己站起来。她一手持枪一手扶墙,强迫自己前进。
……
一间幽黑的帐篷内,挤了大约三十个年轻女性,为首的是一名双目失明的中年妇女,因为没有衣服或衣服单薄到不足以御寒,这些人全都挤在一起,围在呼明呼暗的篝火边取暖,尽管如此,这些人依旧被冻到死人一般惨白。
帐篷一角,躺了三具真正的尸体,其中两具应该是一对姐妹花,另外一具则是那名解毒者,男人逼她工作到死。
透过火光,白晓静清晰看见,这些人身上全都有比萍至少严重十倍的暴力伤痕,无论是死者还是生者,这些伤新旧交错,也就是说,她们长年累月生活在可怕暴力之中。
除此之外,白晓静还发现这些女人中,大部分缠着小脚,那些长度从八厘米到十三厘米都有的小小脚掌被做工精美却破损得很厉害的绣花鞋裹着,这些鞋因该是年代久远的物品,也许是她们少女时代的物品,男人不敢脱这些小脚女人的鞋,因为太过恐怖。
白晓静记得萍曾经说过,由于世道艰难,只有贵族才会给女儿缠小足。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恶寒从心中涌出,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
听到众人进来,老妇女说了几句,白晓静完全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自众人进来之后,这个房里除了那名老妇再也没有其他人动,这些女人与其说是不关心自己处境,倒不如说是完全没了自主性反映。她们只不过是有呼吸的肉块而已。
带路女子脱下裹在身上的黑布,将它挂在门上,白晓静这才发现,这女人是裹着门帘出去,门帘下竟然一丝不挂。
不,无数可怕的伤痕交错在她身上,这些痂痕覆盖形成如同衣服的遮蔽。
女人一边乳房没了,另一侧只有小半部分还在,她的肚子曾经被人切开然后又缝上,也许是因为生产,有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至于下身,远不止撕裂那么简单,就连耻骨都碎得一塌糊涂,更别提后面,可怕的撕裂一直蔓延到背上。
这些绝对都是两年以上的老伤,有些更是超过五年。
这女人,一声不吭地退回同伴之中,挤在她们中间烤火取暖,火光印在她石头一样僵硬的脸和木头般无神的眼中。
“不要看那孩子,她的心智早在两年前就被摧毁了,这些孩子都是。她们曾经或许是自己和家人的骄傲,但是现在,她们全毁了。”老妇说。
“不过,你无需担心,她们还有条件反射,听得懂最简单的命令,我用了整整一年时候让她们听我的话。”
随后她自我介绍道。“我是预知者,而这里的都是特殊系能力者。是我们追踪到你们,并抓到你们,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因为,是时候了。”她简单的说。
“帮我控制警卫的是你们吧?”白晓静问。
老妇没有回答,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对不起或是保证什么,但白晓静知道,她们可以信赖而且很可靠。
嘉伯点点头道:“那些家伙想对水华做同样的事,我逼退他们一时,但不能永远阻止。所以,是时候了。”他紧紧抓住水华的手,而后者紧紧反握。
……
营地正前方,进攻者的车队将夜空整个照亮。
是栗耀和栗腹部的队伍。
“尊敬的欧卡先生,听闻你拐了我的妞,老子现在很不爽,因为没有人喊老子回家吃饭了,所以赶快把她放出来,老子还饿着肚子等她回家烧菜吃呢。”
普通情况下,一个人的声音人的声音最多传200米,但栗腹的声音却让一公里以外的欧卡等人听得清清楚楚。这老头子不简单。
透过瞄准,欧卡清晰看见位于对方车队前方的栗耀栗腹两兄弟。
“屁话真多。”他用准心将栗腹套牢然后触动扳机,擒贼先擒王是自古不变的真理,但在下一秒,阻击步枪在他手中暴开,炸膛了。不止是他,同一时间开火的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