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来陪你吧。”方巧歌满眼担心地看着柳笑如。
范左堂满心不耐烦,听闻这句话,冷冷瞥了方巧歌一眼。
柳笑如微微笑了一下,声音微弱的说:“没关系的。”
方巧歌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范左堂抢白:“探视完了就快滚。”
方巧歌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范左堂骂道:“还不是都是你,笑笑才成了这样,你这个……”
“巧歌,”方巧歌还没骂出声来,就被柳笑如止住了,她怕范左堂恼羞成怒无聊地去对付方巧歌,她见方巧歌停下了声音,她重新强调了一遍:“我没关系的。”
柳笑如的眼神坚定的眼神被方巧歌看在眼里,她暗骂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些有得没的。”但她知道,要是她不遂柳笑如的意,柳笑如会更担心。于是她只有怒目瞪着范左堂。
范左堂不屑的冷嗤一声,目光移向别处。
“那笑笑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方巧歌挫败的跟柳笑如打着招呼。
柳笑如低应了一声,方巧歌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接连好几天,方巧歌都准时来她这里报道。每次来时,范左堂的面色都十分的不悦,不过到底也没强行不让他们接触,只是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们。
“范左堂什么毛病?他就这样一天都守着你?”方巧歌诧异地与柳笑如咬耳朵。
柳笑如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道:“别管他。”
其实在医院的精心照料下,柳笑如的身体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已经是第七天,医生说明天可以喝少量的水,试试通气,之后也会慢慢好起来。
可是方巧歌就是觉得心里不安。她觉得柳笑如有些微的变化,可她也说不上来着变化是什么。她比原先更为寡言和冷淡。要不是她还能对自己的话做出反应,方巧歌甚至都要以为她是一个木头人了。
方巧歌长舒一口气,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你得快点好起来,我都不想再跑来医院了,你闻,我衣服上全是消毒水味道。”
柳笑
如勾了一个浅淡地笑意,只有那么一瞬,就消失不见了。方巧歌又逗着她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你和她聊天就那么开心?”范左堂的声音有些幽怨。
柳笑如充耳不闻,闭上了眼睛小憩。
范左堂有些恼火,他直逼到她的床前:“难道我这几天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睁开眼,淡然地眸子里没有温度,也没有希望,她凝视着他,无悲无喜地开口:“如果范先生不满意我的态度,你随时可以做让你满意的事。”
范左堂瞬间哑然,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门,嘭地一声又将门砸关上。
柳笑如不为所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恶意:
“左堂,你好久都没有去公司了,你就一直呆在医院照看这个贱人?”端木杏几步上前拦住要往病房里走的范左堂,不满地问。
“滚开。”范左堂十分厌恶,伸手就要推开她。
“左堂,如果你是内疚的话完全不用这样做,毕竟她家害死了你的父母!”见范左堂要推开她,她急忙自作聪明的说道。
范左堂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狠怖人,他盯着端木杏,语气森然道:“你再说一遍。”
端木杏却噤了声,她知道范左堂听不得别人提他的父母,反正她只是顺嘴一说,想要他清楚他与柳笑如之间的仇恨,不要再这么优柔寡断下去。
她转换了话题,艳丽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喜欢上她,我都听强子说了,她要出卖范氏的机密,反被你监视,狠狠地斗过了凌氏……”
强子便是她联系的那个声音粗犷的男人。从七八十年代起家的大家族哪有不沾黑的。范氏虽然已经正经生意人了,但手下还是有那么一批人专门做一些他们这个光鲜亮丽的人不能沾手的龌蹉。
强子严格来说是范氏的人,但他也接一些私人生意。端木家贺范家是世交,强子帮端木杏是一边赚着端木杏钱,一边想着也是帮范家未来的女主人。
况且端木杏问的也不是什么
机密。
只她眸光一转,又嘻嘻笑道:“你还把她的黑料爆给了她的母亲……”她语气有些得意,邀功道:“我这次给你的助攻你还算满意吧?”
范左堂觉得心烦意乱,想起了导致柳笑如车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