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是自己就觉得如鲠在喉。他重重地锤了一下墙壁，发出咚地一声闷响，他用像是要杀人般地目光盯着她：“闭嘴！”

端木杏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又不依不饶地叽叽喳喳：“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范左堂一下捏住了他的双颊，将她的脸都捏得变了形，他语气凛然：“别逼我跟女人动手。”

端木杏不敢说话了，她从来没看见过如此发怒的范左堂，她含糊地喊了一声：“左堂……”

范左堂把她甩开，独自回了病房。

端木杏追了两步，始终没敢跟上去，跺了跺脚，心有不甘地走了。

柳笑如睁着眼睛看着洁白地天花板。

他们的对话全部落到她的耳里，她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应该跳起来怒骂范左堂阴险不要脸，但是这一刻，她只觉得疲惫，和浓浓地失望。

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彻底看透了范左堂这个人，他做的任何事情也再也不会伤害自己。可是原来还是没有到底线。

在她要出卖范氏机密的时候，她一直纠结，范左堂对毫不保留的信任她不应该去伤害这份心，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从始至终，她拿到这份信任就是假的，是赝品。只有她还傻傻的去相信着，去纠结着，去痛苦着……

人心呵……到底能有多复杂。

范左堂从外面进来就收到了柳笑如冷淡的一眼瞥视。他愣了一下，眼神下意识朝门外看去，他有些紧张：“你……醒了？”

柳笑如神色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范左堂有一瞬间惊慌失措，他不禁想，她听到了？她听到了多少？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像是鸵鸟般地想，只要她不问，那就装作没有事发生吧。

可她偏不如他愿，她语气平静地问：“我妈妈知道我去夜总会工作的事情，是你授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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