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亚男说:“不必隐隐地了,人家早有反映,说你对我有好感。”
古旺元笑道:“还是你痛快。可那是幻想,我本质上是个粗人,与你这样高级知识分子相处,总有点自卑感。所以没吐露心声给你。”
陶亚男说:“不必吐露,已经听见。那么现在呢?”
古旺元说:“经过这场意外,我心境老了许多,也冷静、世故了许多,我在无助无告,面临作奴隶和自杀的选择时,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陶亚男说:“相信人民相信党,保持革命乐观主义。这不是你入党时说的吗?”
古旺元说:“那是理智思考后的结论。其实我想得最多的是:幸亏我***来去无牵挂,既没家室之累又不必为他人担忧,死活只关系到我一个人。不必考虑对别人的影响。这反而使我能集中精力考虑对策,硬挺过来了。现在我对自己的命运仍无把握,我怕万一再遭横祸,给别人带来痛苦,我也多了牵挂。不敢再作非分之想了。”
陶亚男原本是含笑听着,听完脸色变得沉重,眼望窗外飞驰的山水林田,沉吟了好久。问道:“你要抱独身主义了?”
古旺元说:“有这种倾向,还没成定论。”
陶亚男说:“谢谢你的坦诚,受过强烈刺激后,一时心理难免反常。我们先作好朋友吧,再互相增加点了解,从容思索,现在不作任何结论好吗?”
古旺元说:“谢谢你的宽容。”
陶亚男又笑道:“可有人反映,你对曲木很有点温情,又体贴,又照顾。”
古旺元说:“那是另一种感情。我是孤儿,无兄弟姐妹,在对她的照顾中我得到快慰,感觉付出比获取更幸福。”
陶亚男说:“你越说越玄了。哪像当兵出身,比小资还小资,这话只对我说,不要对别人宣扬吧。我看你需要好好休养一阵,使心理恢复正常。”
两人互相留下了地址和电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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