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相夫妻二人踏雪而归。
寒风冷冽的街道,一脸玉色姿容的沈相似乎心情很好,拉着一旁女人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呸,我回来是……路过,才不是来看你。”挣了两下没挣开的宁氏索性任由他牵着,啐了一声道。
“不管为了什么,回来就好。”沈秋眠微微垂目看着女人柔软的头顶:“今日死活要来看看这位赵大人,可看出什么了?”
“哦,看出来了,这赵大人比你可俊俏多了。”宁氏故意道。
被握着的手忽然被攥紧,女人抬眼挑衅看他。只见沈秋眠目若妖狐危险至极,言语暧昧道:“我看你的腰很久没疼了吧!”
女人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哄地一下似火烧一般,跳着脚叫道:“哎呀,你个小色狼,臭流氓。”
“那你告诉我你看出什么了?”男子任她在胳膊上掐了两下也不回嘴。
“哼……叫声姐姐来听听,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女人双手抱胸一脸傲娇道。
“你说是不说。”男人气息就在耳边,那只大掌却悄悄爬上了女人的纤腰。
女人权衡了一下,自己打又打不过他,这小色狼真占起便宜来可不会手下留情,最终还是敌不过形势,踮着脚在男人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
沈秋眠听后微微震惊:“当真?”
“自然是真的,别忘了我爹可是算命的。我深得他真传,掐指一算就一看就都明白了。”宁氏颇有些得意道。
“这跟算命没什么关系吧,再说,岳父大人那铁口直断,几十年了也没一次算准的。”沈秋眠戏谑道。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今晚回府来住吧!”
“呸,想都别想,猥琐男。”
“……”
伴着呼啸的寒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听说王允在天牢遭遇歹人下毒挑筋,赵子卿心中大叫:干得漂亮!
于是拿出床下的土罐子,心疼不已地将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给木鱼,大手一挥道:“去给本大人顾一辆最舒适的马车,我要去天牢一趟。记得,一定要最舒适的。”
木鱼简直跟见了天下红雨一般,大人什么时候发月钱也这么豪爽就好了。
于是摇头晃脑脑地嘀嘀咕咕去办了。
忍着屁股上的伤痛,即便在马车里垫了四五个软垫也避免不了出血的情况。
待赵子卿下马车的时候,屁股上已经红了一片,知道的了解昨天赵大人被杖责了,不知道该说这赵大人年纪轻轻就得了痔疮呢!
赵子卿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毅力,硬是在木鱼的搀扶下,忍着剧痛进了天牢。
木鱼扛着赵子卿只觉得平日里看着大人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还挺沉。
那些守卫见是赵子卿,皇上也没下令说不准探视,于是非常配合地放他进去了。
将木鱼留在外面,赵子卿踏着那阴湿的台阶,费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才挪到王允的牢门口。
里面的人狼狈不堪地蜷缩在角落里,抬眼见着来人立马情绪激动起来,双目圆睁竟是有些疯狂地挥着双臂,脚筋被挑断只能接着臀部和大腿的力气朝赵子卿连滚带爬地追过来。
赵子卿屁股疼的要死,只得靠在牢门上,也不动省得牵动伤口,看着里面的人这癫狂的模样冷冷一笑:“呦,王大人怎么如此狼狈不堪,下官听说有贼人潜进牢里给您下了毒,我这不赶紧来看看。啧啧……谁这么正气凛然为民除害呀!”
此时的王允已经挪到了赵子卿身边,两人仅仅一扇铁栅栏之隔。里头那人额上青筋必现,双目血红,那模样恨不得要将门外的瘦弱大人给生吞活剥了。
“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啊!没关系,今天我心情好,一一给你解答,也好让你放心上路。”赵子卿双手抱胸靠在门栏边:“当初你带着一众杀手灭口赵氏满门的时候就犯了一个错误……赵家一共有两个孩子,而且是双胞兄妹。”
赵子卿话音一落,里面的人便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在乱葬岗那一晚,你的确将赵子卿杀了,那一刀准准插在了他的心口,当场毙命。而我,是他的妹妹赵子瑜。”门外的人淡淡道,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仿佛说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一般。
“我还记得你在琼林宴上看见我时那见鬼一般的表情,可是精彩的很……你知道那晚我在密林深处亲眼看见